【江湖朱颜泪(重写)】 (16-20)(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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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源自于她对危险的直觉。
太初门一行有危险?
她不由停下脚步转头望了一下身后被雾水沾湿的石阶。
“怎么了?”前面带路的杨云锦带着灿烂的笑容问道。
“没什么,太初门总是这么多雾吗?”她摇了摇头,也向这个为数不多知道她底细的男子报之灿烂的笑容。
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萧月茹心里叹了一声,她甚至不知道,以她现在的境界水平是否能战胜眼前这太初门的内门弟子,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就像她现在正在做的,见一步行一步。
一路上,遇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热情地朝着杨云锦打招呼,显示出杨云锦在太初门的人缘,并对于她这名素衣蒙纱的妇人报之好奇的眼神,但均未曾出言询问。
就这样,杨云锦领着她从山脚到了山顶的太初门总坛,进了几乎有如山下小镇大小的总坛后,在长廊石阶穿行,七拐八转地,来到了一座院子前。
院子门前早就站了一名婢女,只是相对路上那些人,这名婢女见到杨云锦表情淡漠,一言不发地开了门,把他们引进院子内。
萧月茹还看出来了,这名绿衣绿裙的婢女也是有修为在身的。
“萧夫人先在这竹叶居住下,一切起居事务在下已经安排妥善,若有什么额外需要的,可以吩咐翠儿去办置。”杨云锦挥手让婢女退下后,才一拱手,笑着对萧月茹说道“三公子有要事在身,未能相迎,他让云锦代为向夫人先行致歉,待三公子事务了毕,定当前来亲自向夫人告罪。只是……”“奴家明了。奴家就在这竹叶居安心等候三公子。”“夫人言重。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到底是南唐大派——杨云锦离开后,坐着卧室床沿,萧月茹心里感叹着。
说起来,铁山门在江湖中可以说是和太初门齐名的,但如今一见,无论是总坛的规模、气派,以及路上所见所闻,那些门人的礼数气质,均不是铁山门可比拟的。
然后让她再度感叹的却是,终究是修为跌了两个境界,若是以往,哪怕这太初门如此气派,她心里是不以为意的,如今在这小院落住下却隐隐有种寄人篱下不知未来的哀凉感,在加之在山下时那让她不安的直觉,她又有种被囚禁在黑豹寨地下牢房的感觉来,一时间感觉那雾气飘荡的天空是阴霾遍布。
这场噩梦何时才能醒来?
而本该亲自到盘州城接萧月茹上山的韩云溪,的确有要事在身。
此事本可推迟,待他空闲下来再去把人接上山来,但让萧月茹上山却不是他的意思,而是白莹月的意思。
而他所谓的要事,就是此刻在落霞轩的暗室里面见白莹月。
韩云溪本欲把这里布置一番,让白莹月住的舒适一些,但被白莹月拒绝了。
“逆伦经的确是天魔十卷的绝学,自然不是公子意外得之,而是那人设计送到公子手中的,包括那帮公子迈出第一步的堂妹亦是如此。”白莹月慵懒地躺卧在床褥上,依旧是那身袒胸露乳的白衣。
而韩云溪盘腿坐在白莹月跟前,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胯下那根肉棒再度被白莹月从裤裆里掏了出来,三两下就弄得翘立起来,然后此刻被白莹月的素手握着一上一下地在缓慢撸动着。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之事,但人心的贪念啊,让此等手段屡试不鲜。”
“白姑娘说的是。”韩云溪“把柄”被人握在手中,只能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句。
“嘿,公子也无需在意,那些秃驴尚且口中阿弥陀佛,心里还不是欲望重重,但凡是凡夫俗子的,谁没点贪念呢。”
不过是十数下撸动,那犹如温玉一般的手,或轻或重,或缓或急,那手法之精妙,让韩云溪忍不住低哼了一声,然后能挺枪奋战一宿的他,那肉棒顶端马眼张开,白浊的浆液就这么喷洒了出来……
“咯咯咯……”白莹月嘴里发出清脆的笑声,那手就这么粘着从马眼流下的阳精,继续在把玩着韩云溪的肉棒,没一会功夫,那根软绵绵的家伙又再度站立起来。
“白……白姑娘,手下留情……”韩云溪是泄身了,但这种泄阳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快感可言。
“让贱妾玩一下嘛,哼,贱妾当初昏迷时,公子可没有对贱妾手下留情啊。”白莹月娇憨地哼叫了一声,瞬间又成风情万种的少妇人变成了天真的少女般:“回到正事上吧,那天魔十卷乃上古绝学,身为十卷之一的逆伦经虽然修炼条件苛刻,但其玄妙之处,自然也不是一般功法可以比拟。”
白莹月话音刚落,韩云溪身子一颤,再度泄阳,精关失守的快感一闪而逝,恐惧随之而来。
“接下来,公子是否要对姐姐下手了呢?”
“是……”
自此,韩云溪再无疑惑。
徐长老是二姐韩云梦的师傅,而徐长老又被公孙龙控制了,故此,毫无疑问二姐的堕落也不是他的能耐,一切……一切……,他自以为是自己手段了得的,结果全然在别人的操纵之下……
难道姨娘也……
“但他为何要如此做?”韩云溪声音干涩地问道。
“为了帮助公子成长。”
白莹月再度把韩云溪的肉棒弄了起来。只是这一次,随着她内力注入,那根肉棒怒涨着,青筋浮现,看起来异常地狰狞。
“他要炼制天魔卫。”
太初门总坛北区,芳蝶居。
“怎么样了?”
韩云溪躺卧在床上,一手枕着后脑,一手搂着身上只穿了一件兜衣的方云琴在怀里,那手轻轻地揉弄着方云琴的奶子,问道。
方云琴眼眶含泪。
她已然屈服于命运,但尚且还未习惯被人如此糟践。
刚刚韩云溪一进门就喝令她当着众人面前脱衣,除了韩云溪,其余都是她的“小师弟”,平时对她都是礼敬三分,没想到都是韩云溪的人,此刻一个个都露出了淫邪的笑容,让她感到羞耻万分且异常恶心。
数人就这么看着她被韩云溪上下其手亵玩着,聊了半个时辰方且离去,只剩下杨云锦留下来。
他坐在桌子旁独自倒茶,一口一口地喝着,“已经安置在了竹叶居,我让翠儿去服侍她了。”又笑嘻嘻地说道:“但门主问起此事,我该如何说辞?”
“母亲已然知晓。”
“什么?”杨云锦差点没被一口茶呛到。
“我想差遣你去办另外一件事,你和云琴一起去。”
“何事?”
“下个月,本门会拔掉北部的悬剑门,由我母亲亲自率队,我也在。我需要你们两个提前去附近落脚,我有要事让你们去办。”
第17章
猩红色丝线绣着太初二字的旌旗在麻州的官道上被秋风吹拂得猎猎作响,马蹄声、木轮声、唯独因为迎面吹来的烟尘,马上的骑手们虽然都蒙了面巾,但普遍静默。
“这条官道过去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没想到如今啊……”
“早前刚出来过,不是已经瞧过那光景吗,何故又感叹起来了。”
“那会在南诏,如今这可是南唐,怎不叫人再次心生感叹。”
“边陲之地,朝廷和吐蕃在边关一直在撕咬,我听说皇都那边的人口已经翻了一翻了,人都在往里面走。”
“还不是怕打过来再跑就来不及了。再者,我听说征南军还一直在抓壮丁呢,不过,往皇都走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哼,哪里都一样。”
韩云溪策马跟随在母亲的车驾旁,正与杨云锦闲聊着,忍不住瞥了一眼车厢,但他知道母亲大人并未在内。
不久前,姜玉澜突然骑了自己的坐骑朝前方疾驰而去,也不要人跟随,门人却不知道门主这是因何事去往何处。
但韩云溪知道。
在韩云溪很小的时候,母亲或者身边的长辈偶尔会和他说起,母亲过去驰骋江湖的事迹。
但他成年以后总没法把故事中那快意恩仇、意气风发的奇女子和如今冷若坚冰、怒若寒潮的太初门主,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糅合在一起。
因为太初门。
太初门说是他韩家的,但江湖中人提起太初门首先联想起来的绝对不是过去的门主韩雨廷,绝对会是姜玉澜。
韩云溪深知,以父亲的性格脾性,守成有余,但要想让太初门壮大至今日这般之鼎盛,却是绝难做到。
所以父亲六年前将门主之位让与母亲,在韩云溪看来无疑是英明的决定。
但这几年看了,母亲胜任有余
然而,从这次母亲突然要反对长老会的决议“御驾亲征”开始,到母亲策马疾驰而去,他终于了然了一些事情:
鱼归溪流江河,鸟归碧空苍穹。
母亲是属于江湖的,不是那庙堂之上。
到临近黄昏时分,队伍在官道边上的林子扎营生火,韩云溪亲手猎得一头小鹿,待那烤鹿腿与鹿脯汤的香气四下飘散时,姜玉澜才策马归来。
“母亲。”
韩云溪待母亲在篝火边上坐下,立刻乘了一碗热汤双手奉上。
姜玉澜接过热汤,却径直放下,然后拿起烤架上烤得滋滋作响往下滴油的烤鹿腿,在上面撕下一块冒着热气的熟肉,稍作吹拂就咬进嘴里,咀嚼起来。
随后,她那张冷冰冰的脸居然罕见地露出一丝柔和的微笑来,对韩云溪道:
“你这孩子,修炼差强人意,但要是做一名厨子倒是一块好材料。”
姜玉澜这么一笑,就如那冰牡丹上的坚冰溶解,那瑰丽的花瓣在清晨微风中舒展身姿,那跳跃的火光也犹如晨曦的光芒为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镀上一层迷人的光泽。
一时间,让看惯了美人的韩云溪也为这惊心动魄的一笑恍惚了一下。
我被母亲赞赏了?
韩云溪浑然不理前面那句对他修炼的微词,脑中填满了母亲的微笑。他低下头去,嘴角不受控制地扯出笑容:
“母亲喜欢就好。”
这么一刻,两人同时感受到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自而然的那种母子之间本该有的伦常之谐。
韩云溪折腾食物的本事的确有一手。
他欲望强烈,对女人如此,对食物也是如此。
这几年走南闯北地历练,人在外,刀口舔血,再他看来,如果连吃的也亏待自己,那自己岂非白白忙活一场?
但说起来,他这一手烤肉,还是不久前和箫月茹通途归来,在路上从自小在草原长大的箫月茹那学来的。
一时间,两人被触动,气氛却有些微妙起来。
往常的韩云溪,必然毫不在意厚着脸皮继续献殷勤。
如今想要再进一步,但旋即想起自己对母亲,对这个家动的那些心机,又觉得百般不是滋味,拿手伸出去撕了一块嫩肉,准备的,最后却到了自己嘴边。
姜玉澜则是许久没夸奖过这个小儿子了,她一直认为小儿子生性浪荡,心思邪异,需要持之以恒地敲打、约束,故此刚刚内心一暖,此刻想起又不得不寒起来,下面的话,也说不出了。
两人转而专心吃食起来。
一直到半只鹿腿下肚,姜玉澜才又突然说道:
“你修为大有长进,但不似玄阳功之功。”
母亲突如其来的询问,让韩云溪内心一凛。
白莹月帮他揠苗助长提升的修为,他已经逐渐适应消化了,已然能做到内敛不露,但他没想到还是被母亲察觉了。
不过他并不惊慌,对此他早就想好了措辞,脸上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早前嫲嫲出关,孩儿前往拜访,不知怎地,嫲嫲说要助孩儿一臂之力……”
韩云溪将一切推到了外婆沈静君身上。
他知道母亲与外婆不和,想来母亲也不会去找外婆求证,再说,外婆被白莹月控制了,想必就算母亲去求证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哼,死性不改。”
姜玉澜忍不住呵责了一句。
对于母亲对他修炼一途上的指摘,韩云溪也没放进心里去,正待习以为常地打算向母亲告罪,熟料姜玉澜呵责完他后,话锋却突然一转,低叹了一声,说道:
“罢了。你若是能改,亦不至于今日这般。不过如今天下这般形势,此举也说不上对错了。你如今多一分能耐,也多一分自保之力,至于他日能否再上一层,终究是他日之事。”
韩云溪心一颤。
母亲居然在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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