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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和他们之前的话题八竿子打不着,但是为首的男人动作却不甚明显地顿了一下,这没有逃过上官璃的眼睛。
她像是好不容易开了个口的沙袋,找着了方向,就滔滔不绝起来。
“屋里的那个人确实是我妹妹,只是我们不是为了逃难,是躲避追杀。爹娘是杏林医者,悬壶济世,本来我们一家生活得都很平静,就因为爹没能治好一个富商的儿子,就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咬住了一口白牙,眼中流出恐惧却又怨恨的神色。
男人打量她半晌,悠悠问道。
“那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上官璃猛地抬起头,脸上浮现出倔强的神色。
“那个富商就是临扬的,如此血仇,怎能不报?但是他知道我们姐妹俩的脸,所以我们不敢贸然进城,这才换了条路,打算先在城外修整一晚。”
男人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细胳膊细腿。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的仇人是个能在临扬一手遮天的富商,就你和你那个病秧子妹妹,拿什么报仇?”
他这话一说,身后的人眼神顿时尖锐起来,好像要用眼神在上官璃身上戳出个洞。
上官璃犹豫了一下,但是她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又冷静了下来。
“我说了,我是个医师。只要是人,身上总会有病痛,到时候我就会有机会。你们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吧?”
她迎着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一些。
“我保证,明天就带着妹妹离开。绝对不会做什么伤害村子的事情,而且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男人沉默了,好半天没说话。
上官璃正在心里思考是不是应该装得再没见过世面一点,或者直接拉着他的裤腿恳求的时候,男人终于轻飘飘说了一句。
“外来者,你很聪明。”
外来者?
这个称呼有点意思,但不等她多想,男人又道。
“我叫陈晟,是村子里负责打猎的。”
打猎,顺带也打人吧。上官璃腹诽了一句,但是脸上却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你说你是医师,也就是能治病咯?”
没等她把这口气喘匀,陈晟看准了这个时候忽然道。
上官璃心说:我就知道。
但是做出来的样子却是有些茫然又无措,好像真的被他这句话问到了似的,沉默了一下,她点点头,话里带了一点自然而然的自信。
“医师可不就是治病的吗?”
陈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院门外又有了动静,好像这个之前看上去一滩似水的村子陡然活跃了起来。
那是长老。
他手里端着用大木碗扣着的大木盘,隔了半个院子,上官璃都闻到了飘过来的香气。
长老似乎对院子里这么热闹十分惊讶,待看清了里面的人后,疑惑道。
“阿晟,你在这做什么?”
他估计是个地位不一般的,陈晟没说话,单手横在胸前,微微弯腰,应该行了一礼。然后他才道。
“刚从山上下来,老葛家的小崽子手滑,差点儿用木箭射到了这里的客人。我们来看看。”
“那可不好,姑娘,你妹妹没事吧?”
长老走了过来,顺便瞪了一眼站在院子角落,低着头的一个年轻人,这位应该就是那个“失手”的小崽子了。
上官璃觉得眼前这出戏有些好笑,摇摇头道。
“没事。”
长老将木盘递给了上官璃,咳嗽了一声,慢吞吞道。
“对不住了,这就当是给两位姑娘赔不是。天晚了,也别都杵在这打扰人家休息,快回去吧。”
后面一句话,他是对陈晟说的。后者原本还有些话要说,但是长老一看过去,他只好把话咽了回去,点点头,带着人走了。
长老又叮嘱了她几句夜间危险,轻易不要出门后,也离开了。
上官璃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将那根木箭从草屋的墙壁上拔了下来,然后和木盘一起,拿进了屋。
“没事了。”
先前还苍白着脸不省人事的西图立马眉毛一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了上官璃手里的东西。
“哇,这是吃的吗?”
上官璃把东西放下,掀开一看,是两碗洒了肉末的面条。虽然算不上什么山珍,但是对饿了半天的西图来说,简直就是吸引力拉满。
不过她也没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看了看上官璃。
“没问题,吃吧。”
上官璃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摆摆手坐了下来。
“好嘞!”
一通风卷残云后,两碗面条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吃饱后,西图的脑子总算动了起来。
“刚才那箭,好像是故意的。”
“没有好像,就是故意的。”
上官璃的脸色有些冷,要不是她先前就猜到了这村子里的人可能会做些什么,一直注意着周围,还真来不及“巧合”地救下西图。
她摩挲着手里的木箭,制作很粗糙,头部也没有嵌铁,就算真射中了,估计也就是身上多个洞,并不会因此大量失血,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疼啊!”
西图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里真的是安宁镇吗?好像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吓人。”
她的话顿了一下,后面“吓人”二字简直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
大概是因为吃饱了,她的视线就开始乱飘,正好飘到了头顶上,被枯草盖了一大半的房梁上。
上官璃察觉到异样,立马顺着西图的目光往上看去。
房梁不高,裹着尘埃的干草像毯子一样把房梁一寸寸地裹住,但不知道是因为高处的那个小窗户吹进来的风,还是因为太久没打理。
干草毯子裂了个不甚明显的缝,露出了下面一块泛着森森冷光的东西。
屋里只有一根蜡烛,光线分外昏暗,又被横生出来的干草影子给盖住了些,但是上官璃还是看清楚了。
那是一块头骨。
西图那个位置视角清晰得过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一屁股又栽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