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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这个星期我帮着多革青忙一件活儿,只是打电话了,没过去。
我再过去,简衫不在,叶松和顾瘸子在下棋。
我问简衫呢?
顾瘸子不说话,叶松把棋子放下。
“铁子,坐下喝茶。”叶松说。
我坐下,顾瘸子站起来,进屋了。
我的心一下悬起来了。
“简衫去寺里了。”我一愣。
“上香?”我问。
叶松摇头,说去了居云寺了,简衫说一定要去。
叶松觉得也许这样最合适了,顾瘸子和寺里的住持认识,捐了十万块钱,把人送过去了。
我看着叶松,顾瘸子出来,要出去。
我说:“顾瘸子,你,你……”
我真特么没话说。
“她真的是愿意去的?”我问。
“铁子,你想想。”叶松摇头。
我走了,满街的走,四处的走,走得我跟狗一样,坐在马路边上,抽烟。
我的眼泪掉下来了,如果我和简衫没有事情,也许她在叶家也会幸福的吧?
叶秋晨,这个女人,我应该是一鼓就打死她。
我让自己平静下来。
去铺子,喝茶,胡小锦今天没来,店员坐在那儿喝茶。
多革青进来了。
“铁子,大板牙弄了一件货,过去看看。”
我跟着多革青过去,大板牙的摊挺大,东西摆在支起来的板子上,十多米长。
不少人围着大板牙。
“躲开。”多革青喊了一声。
“哟,贝勒爷,这是看上眼儿?”有人说。
这些人真躲开了,东西是明竹节耳四足炉,造假的功夫确实是不错。
现在的技术越来越高了,有的人就动邪恶的心思,把技术用来造假。
多革青拿过东西让我看。
我没上用,我说:“怕中毒。”
我转身走。
大板牙喊了一声:“鬼眼先生,你这话就不厚道了,这么说话,我这东西怎么卖?”
我站住了,多革青小声问:“看准了?”
我点头。
“大板牙,我用手指在上面搓两下,然后用舌头舔一下。”我说。
大板牙愣在那儿,围着的人就起哄。
“大板牙,假的,不敢了吧?”
“大板牙,怕死吧?”
这些人看热闹不怕事小。
大板牙给卡在那儿了,他真就做了。
“是不是麻麻的?”我问。
大板牙点头。
“少吃点,吃多了容易中毒。”我背着手走了。
多革青跟着我,后面一片的哄笑声。
我回铺子,多革青进来,我泡上茶。
”铁子,好眼力。“多革青说。
”现在造假的技术是太厉害了,当时我远远的看一眼,以为是真的。“我说。
”是呀,有些东西不得不拿到专家那儿看,甚至上设备,这都不敢保证不是假的。“多革青说。
以后这活就不太好干了,这世界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较真,那就会受伤。
”陪我去居云寺。“我说。
多革青一愣,他不知道简衫去寺里了。
开车去居云寺,我没有见到简衫,简衫不见我,住持说,让我回去。
我给捐了五万块钱,说好好照顾简衫。
主持说,慢慢的好起来的,再来。
我坐在车上抽烟,多革青开车技术有点差劲儿,一股子一股子的。
多革青把车开出去,没回城。
开了一个多小时,下道,停车。
”看到这块地没有,我准备买下来。”多革青说。
“得了吧,你多大岁数了,还折腾。”我说
“我得给我儿子留块地呀!”
这多革青,一天就是想着弄地,弄房产,估计和他当贝勒爷有关系。
“当初你不胡折腾,也就没这事了。”
“知道尿炕,我就不睡了,十五个亿的贝勒府,还有钱,古董,那得多少钱?我就是再折腾,也想着,折腾不没,没想到,真就折腾没了。”多革青自己都笑起来了。
“是呀,我就没有这个心思,我总是觉得,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最好了。”我说。
“小家子气。”多革青说。
“是呀,贝勒爷,怎么也是当过贝勒爷的人,我不过就是小百姓。”我说。
“你就是太善良了,如果心狠,任着你手中的鼓,那富甲天下是没有问题了。”多革青说。
“那就是人性决定富有的程度了?”我问。
多革青笑起来,没说。
我开车,回去,叫着顾瘸子,把叶松拉上,去贝勒楼。
坐下,多革青就问叶松,叶家的事情。
这贝勒爷是想探听点,消息人打探不到的消息。
“叶家强撑着,还能撑几时是不知道了。”叶松说。
“那想挽回,有办法吗?”多革青问。
“那就是钱呗。”叶松笑了一下说。
“钱从何而来?”多革青有点烦人了。
“贝勒爷,别没完没了的,我请叶叔是来吃饭的。”我说。
“噢,吃饭,吃饭,我请。”
“你不请,还想让别人拿钱?”顾瘸子瞪了一眼多革青。
胡聊胡扯的,就扯到了门山,扯到了坐龙。
坐龙以息,坐龙为正。
第一次聊到了四条坐龙的价值。
多革青说能买半个京城,这个有点夸大了,但是确实是无法估计价值的,东北坐龙,唯一的玉坐龙,四条坐龙。
那么门山也是有心思,把坐龙摆到明面上来,那样会安全,就摆在那儿,大家看着,可是族人不同意,说动了龙脉,那门家就会败落,说坐龙为土龙,离土则不龙,则不镇,则不安。
没根据的胡扯一气,吃过饭,叶松说:“再养养,他就回东北。”
“回去?”我说。
“回去,回东北的老家,人老了,故土难离,在农村,我有一个院子,就此养老,感谢的话我也不说了。”叶松说。
“叶叔,您对衫子如同女儿,感谢的话,应该是我说。”我说。
叶松摇头,和顾瘸子回去。
我回家,门梦从门后出来,大叫一声,吓我一哆嗦。
”哥哥。“
”调皮。“
进屋喝茶,我父亲叫我去他的房间。
我进去了。
”这门梦就在这儿住了?那简衫呢?“我父亲看来是一直憋着。
我犹豫了半天,不得不把事情全盘托出。
我父亲是目瞪口呆,半天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
我父亲很少生气,脾气好,此刻气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