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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韩凌如昨日般早起,赶在日出之前上了峰顶。
“师弟来得真早,看来师弟学武的热情很高啊。不知师弟昨日学得如何,可有什么不懂的,待会练功结束,说出来给愚兄听听,大家共同参考一下。”
苏星河非常满意韩凌的态度,言语间极尽爱护。
“嗯,那个,师兄,我昨天已经学会凌波微步了。”
“很好,学武本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希望师弟能戒骄戒躁,保持这颗艰苦学习的初心……”
苏星河说着说着,整个人突然石化,继而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你已经学会凌波微步了?你确定我没听错?”
“师兄,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的确已经学会了。不信,我施展给你瞧瞧。”
韩凌很是认真地说道,为了在一个多以内尽可多地学得逍遥派的诸多武功,他不得不展现出“非同寻常”的学习能力,打破众人的认知,让无崖子破格传授更多的武功于他。
“好,你立刻施展一遍,让愚兄瞧瞧。”苏星河内心深处,完全不敢相信。当初他学这凌波微步的时候,也是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这小师弟能有那么高的悟性?怎么昨日学易经的,我口水都要说干了,他还是听不懂?
这是吹牛的吧?
“师兄你看好了。”
韩凌左一摇右一晃,身形潇洒闲静,行云流水般地绕着苏星河漫步,眨眼间,韩凌似乎身外化身一般,四周每个地方,每处角落都是他的身影。
“居然,真的是凌波微步……”
苏星河只觉大脑被本门天山六阳掌轰炸过一般,整个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完全凌乱一片,不知所措。
虽然韩凌的步伐中夹杂着其他轻功的痕迹,但其根底却是凌波微步无疑。
这世间真有如此天才吗?苏星河感觉不可思议。
“师兄,你瞧我这凌波微步用得如何?”
韩凌走了几圈后,停下来问。
此时的苏星河已经陷入呆滞中,半天不能自拔。韩凌连喊了几声,才把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苏星河不停地捋着灰须,掩饰着内心的震撼,强压住几近崩塌的情绪,故作镇定地说道:
“师弟,你这修炼速度超出了愚兄的预期啊。愚兄今天可没有准备新的内容供你学习。这样吧,师弟你今天先练内功,然后再温习一下凌波微步。愚兄突然想起,还有要事,今天就不陪师弟了。”
说完,苏星河也不等韩凌回应,直接转身离去。
“哎!师兄!”
韩凌直接被苏星河这一波操作搞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时,苏星河早已走远,哪怕他连叫了几声,对方也没有回应。
“我是不是表现得太夸张了?”
韩凌忍不住自问。
不过既然来了,还是按苏星河所说,先练功算了。韩凌也不管日出尚未到来,直接迎着朝阳升起的方向,打坐练功。
……
苏星河刚脱离韩凌视线,就开始一路狂奔,直到无崖子居所前,才放慢了脚步。
“是星河吗?怎么这么焦躁,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崖子听得苏星河胸膛起伏,气息不稳,略感不悦。
苏星河赶忙走了进去,一看李青萝也在,连忙跟两人分别见礼。
“师父,昨日我将凌波微步教给小师弟,谁知他一个晚上就学会了。”
无崖子和李青萝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无可思议的神色。李青萝说道:“爹爹,之前此人学小无相功的时候,也是这般快速。”
无崖子深吸了口气,问道:
“你亲眼看过了吗?”
苏星河点头:“我让小师弟试过,除了步伐之间有些许其他武功的影子,但行功,方位等的确是我派凌波微步的法门。可令人不敢相信的是,他昨日之前连易经方面的学识根本一窍不通。”
无崖子屏住了呼吸,好一会儿才说道:“不通易经,也能一天之内练成凌波微步,这属实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星河既然已经确定过了,那这件事暂且不提。
只是,前日我探查小凌内力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小凌的内力很像小无相功,但是又有些微区别,似乎有着其他内功的影子。
不同于同时修炼几种内功那种泾渭分明的感觉,这种种内功特性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说道这里,无崖子陷入了沉默,似乎有些东西没有想通。
“爹爹是说他将数门内功,截长补短,融为一体。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啊!像小无相功这种绝学级的内功,想要增减一字,都是难如登天,恐怕只有祖师爷那般修为,才能做到。这韩凌不过七境修为,怎能完成如此壮举?”
李青萝忍不住惊呼道。
无崖子叹道:“可能小凌有让人难以想象的绝佳悟性吧。昔日九阴祖师黄裳也不过是一个根骨一般的普通人,可他却能从三千道藏中悟出九阴真经这等无上宝典,不仅易筋锻骨,改善了自身的根骨,而且一跃成为天下间最绝顶的高手。
只怕小凌是黄裳那一类的天才吧。”
“绝佳的悟性?”
苏星河陷入了沉思。
李青萝咬着牙,轻声嘀咕:“和黄裳相提并论,那小子也配。”
她声音虽细,却被无崖子听到,引得无崖子一阵不悦:
“青萝,虽然以前你和小凌只见发生了一些不快,但那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家都是同门众人,况且他还救过你。以前的事情都放下吧,不要再纠结于这些事情了。”
李青萝心里气苦,哪有救人像他那样救的。可是,当初似乎自己也答应了……不对,都是被他胁迫的,要不她才不会答应那样做呢。
如果当时搭救自己的是段郎就好了。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小子呢?
李青萝想着想着,更加恼怒了。
不行,得找那小子单独谈谈。
李青萝不愿当面背逆无崖子的意愿,心里虽然波涛起伏,但是表面显得很平静:“是,爹爹,我会注意的。”
无崖子点了点头,对苏星河说道:“星河,明天开始,你教小凌白虹掌力吧,他学会了你就教他传音搜魂之术,然后是天山六阳掌,最后是天山折梅手。如果他都学会了,你带他来见我,到时,可以传授他北冥神功了。”
“是,师父。”苏星河心里高兴,若小师弟学会北冥神功,报仇之事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