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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钟离动手呢,这时,就听马车的轿厢里传出一声枪响,那个拿着弩弓的家伙面部中了一枪,脑袋被打成了烂西瓜,身边的人都吓得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轿厢的布帘一挑,西莉莉和唐嫣一人一把手枪走了出来,西莉莉怒喝一声:“哪个不想死的就老实点,劫道也不睁开狗眼看清楚劫的是什么人,论杀人放火我们是你们的祖宗!”
偏巧刚才被打死的那个家伙,大概是他的兄弟什么的,想报仇,拿着一柄鱼叉就想冲过来,唐嫣一抬手,啪的一枪,那个家伙的脖子被子弹打穿,脖子的喉结处被打穿,污血喷出老高,那家伙痛苦地捂着脖子,血沫从指缝里冒了出来,他一蹬腿,就挺尸了。
唐嫣面无表情,冷冷地说:“谁还想死的,再过来一个!”
躲在后面的一个家伙喊了一嗓子:“快跑吧!”
众人就想四散奔逃,不料,嗵嗵两枪,跑在最前面的两个家伙,被西莉莉和唐嫣一人一枪给击毙。
西莉莉喊道:“谁敢再跑,两百步之内让你们一个别想活!”
那些家伙彻底吓住了,扔了兵器,爆头蹲在地上,生怕一动就会挨枪子儿一样。
这时候,魏不群一巴掌把后面的那个马车夫给打晕了,跳到马车上喊道:“前面的这位先生是钦差大臣钟大人,我们都是锦衣卫的人,你们这帮亡命徒敢打劫我们,果然有胆子!”
听钟离这么一说,那帮家伙的眼里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有的看着
钟离用棍子一敲那个大汉的脚踝骨,那家伙嗷的一声就坐了下去,钟离拿钢刀拍着他的脸说:“小子,为啥干这营生,干了几起了?如果敢撒一句谎,老子把你凌迟处死,知道凌迟吗?要零刀子割你三千六百多刀才让你咽气!”
那大汉的身子一哆嗦,缅裆裤的裤裆里一下子湿了一大片,直接吓尿了。
那大汉被刚才几个家伙的惨死吓懵了,西莉莉和唐嫣一抬手就要人命,而且看着不费吹灰之力。
那个大汉说:“这一带多是盐碱地,本来日子就很苦,去年遭了水灾,今年又遭了蝗灾,活不下去了,这才动了打家劫舍的歪心思。”
“说,一共干了几笔买卖,杀了几个人,侮辱了几个女人?”
“一共干了五起,杀了十二个人,打伤了后逃跑了的大概十几个,祸害了四个女人,这四个女人也都杀了,抢了几百两银子,布匹什么的一宗。”
“你们之所以抢东西,是因为你们穷得揭不开锅了,可是,你们抢了人家的钱物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杀人?为什么还要祸害人家的女人?祸害人家的女人也是因为穷的揭不开锅,不祸害女人肚子你们全家就饿死了?”
“啪”钟离用钢刀拍了大汉的脸一下子,就像搧了一个耳光一样。
西莉莉厉声说道:“祸害过妇女的给我站出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开始,那些家伙还互相推诿,最后,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我不想死,我是被他们胁迫来的,我知道谁杀过人,也知道谁祸害过妇女,我指出来,您饶了我吧。”
一个个子瘦弱的小年轻站了出来,还没等他说话,身边一个面相凶恶的家伙伸手指了指他,满含着威胁之意。
“啪”钟离开枪了,那个威胁人的家伙,伸出来威胁小年轻的食指被打断掉到了地上,那家伙疼的捂着受伤的手在地上打滚。
钟离说:“王八蛋,还特么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威胁人,不知死的家伙,小年轻的,你说,只要你说了我就饶了你。”
那个小年轻指着在地上打滚的家伙说:“他外号叫刀疤脸,他杀过三个人,祸害过四个女人,他都有份儿!”
地上的家伙突然爬起来就跑,可是,已经晚了,钟离手里的钢刀已经飞了出去,横着旋转的钢刀砍中那家伙的脖子,脑袋落地,身子往前奔跑几步,一下子栽倒在草丛里。
又有两个家伙大概知道小命玩完,爬起来就跑,钟离已经鬼魅一样地飘落他们前面,一回身,手里的木棍儿敲到他们脑门上,顿时昏倒在地。
后面马车附近有三个跑的,被魏不群撵上,用马鞭子抽的死去活来,乖乖回来蹲下。
很快,钟离就审问清楚,凡是杀过人、祸害过妇女的共十个人,全部就地正法,余者,每人的腮上被钟离用匕首给画了十字,警告他们,谁敢再祸害人,下次被抓到,就地正法,妻儿老小全部发配边疆!
两个马车夫全都因为作恶多端,被就地正法。钟离自己赶着马车,后面跟着的魏不群也自己赶着马车直奔青州府。
唐嫣气愤地说:“这刚上岸,就入了贼人的圈套,要不是我们这些人,要是普通的百姓,又成了这些贼人的刀下冤魂。”
钟离说:“我以前说过,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过桥须下马,有路莫登舟。多少冤死鬼,都在道途边。看看,这伙子强盗,害了多少人家,至今他们的家人还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呢!”
西莉莉说:“也不知道这些地方官吏是干啥吃的,辖区内出了这样的强盗,他们居然不知道?”
钟离说:“地方上如果是太平年景,还算好一些,一旦出现灾荒或者匪患,知县手下就那么多人手,即便他们不贪赃枉法,也忙不过来啊。等到了青州府,我得和青州知府边沆好好聊聊,这姓边的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们边家,在任丘可是有名的望族啊。”
唐嫣说:“任丘是哪里,这边家为何这么有名气呢?”
钟离挥动鞭子,打个一个清脆的响鞭儿,对西莉莉和唐嫣说了起来。
任丘在河边,大明叫直隶。这个地方呢,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据史籍记载,西汉平帝元始二年(公元2年),巡海使中郎将任丘在此地筑城以防海口,遂以其名为地名,始有任丘之称。
北齐的时候,开始置县,隋至唐初两度置废,唐武德年间复置任丘县,以后历代沿用。
任丘这个地方出了很多的人才,而且有八大家族很有名气,“边、李、刘、高、郭、舒、闵、谢”是任丘明清时期最著名的八大家族。据历史资料记载,仅仅明朝嘉靖、万历年间,这八大家族中就有十个人担任过尚书的职务,当时就有任丘半朝官的说法。
“直隶任丘边”是指明清时期人才辈出的任邱县边各庄村的边氏家族,据记载,边氏远祖可追溯到元末之汉兴公,汉兴公一生隐逸,其子孙始科举。任丘边氏最早因读书取仕的,是明代的边永,任丘边氏家族第四世。明朝正统十年(1445)第三甲第123名进士,历行人司行人、户部山西司员外郎、户部贵州司员外郎,以户部郎中致仕。
唐嫣问:“致仕是啥意思?是做官吗?”
钟离哈哈一笑说:“致仕,就是退休的意思。”
据统计,从明正统十年边永中进士起,到清同治10年边瀹慈中进士止,家族中进士者就达29人,中举人109人(不含进士中举者),贡生、监生二三百人,至于庠生(秀才)更是不可胜数。“累代科第不断,故顺天乡试有‘无边不开榜’之谣”,时人比之为“六朝王、谢”,其声誉之隆,于此可见一斑。仅明代官方为边氏家族立的牌坊就达到九处。
西莉莉问:“这个边沆很有名气吗?”
钟离说:“名气不大,在他们的家族中算是中等人物,历史上留下的事迹并不多。他是嘉靖十一年(1532年)壬辰科进士。通政司观政,升户部主事,历员外郎、郎中,嘉靖二十年升山东青州府知府,调平凉府知府。此后,再无记录,可见官职就在平凉知府任上退休了。他虚岁六十岁去世。”
说到这里,钟离说:“其实,我们三个这次来青州的目的,就是看看我们的老家,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去以前的时空了,来看看我们的老家,也算是一个心里安慰。”
西莉莉说:“那就是说,我们等于是隔着一个时间的玻璃,虽然我们和家人站在同一个地方,但是彼此看不见,听不见,是这样吧。”
唐嫣带着哭腔说:“钟离哥哥,莉莉姐姐,让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想哭了,离着家很近了,可是,就是到了,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啊,还有我的那些亲人和同学们,呜呜呜……”
唐嫣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西莉莉被唐嫣也给带动的嘤嘤哭了起来。
钟离心里也是十分难过,不过,他不能跟着哭,那要是一哭,她们两个可就彻底大哭了。
魏不群和陆七也赶着马车,跟在后面有百十米远,决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要知道,他们包括艾丽斯莫阿娇等人在内,之所以对他钟离万分信任,是因为不知道他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一旦知道了,他们就会觉得钟离可以凭空而来,也可能凭空而去,就会对他生出不安全感来,就可能导致各种不测情况的发生。
钟离控制着情绪,对她俩说:“别哭了,小心被人看到破绽,再怎么说,在地理上我们是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