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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车帘子被一双细长雪白的大手掀开,马车里的人最后打量了赵家小院一眼,终是放下了车帘子,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冷嘲。
“走吧。”
车辕处的李余听得这话,如释重负。
他家公子腿脚还没好呢,非得要来罗娘子这处,他还以为公子要闯进赵家找罗娘子问话呢。
幸亏幸亏。
他家公子就是个病人,自己又双拳难敌四手,要真把事儿闹大了,他可没办法跟一个村子里的人抗衡。
不,他连赵家小院里那些叽叽喳喳的妇人都对付不了!
李余拍了拍心口,赶紧挥着马鞭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公子,要我说,你就好好在家养病,你看,罗娘子不是好生生的吗,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她。”
李余说完等了半晌,也没听到马车里的动静,他不由耸了耸肩。
公子如今这话确实比以前少了很多,那阴沉沉的样子,连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正想着,就听马车里传来了一道微冷的声音:“去镇上的学堂。”
“啊?”去镇上的学堂干什么?
不对,那赵姓书生就在镇上的学堂里!
李余想到了这点,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绪,又重新紧张了起来。
“公子,你该不会去找那赵姓书生吧,咱们去找他干什么,你不说,他很有可能就是拿刀子架你脖子上。”
话没说完,他后腰一痛,一个上好的青花汝窑茶盏在车辕上滚了几滚,最后竟径直滚到了尘土飞扬的路面,连声音都未闻,就被摔了个粉碎。
李余哽着脖子往后看,脖子酸了,也不舍得回头看路。
他心痛啊,可比后腰处被茶盏砸中的地方痛多了!
那青花汝窑茶盏可贵了,再说,他家公子好不容易才得来了六个,如今摔了一个,可不就凑不够一套了?
“看路!”马车里再度传来李季风的声音。
李余扭头,哭笑不得:“公子,下次你要扔之前,总得提醒我一句吧,我也好给您接着。”
马车里没有回应,李余悻悻的闭了嘴,再不敢多话。
饶是他由衷觉得这种时候去找罗娘子的相公实在是没理!
毕竟,他家公子绑了人家娘子在先,人家都没找公子算账,公子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儿?
还有恶人先告状的理儿?
可是,他李余如何也干不出那种奴大欺主的事儿,再是不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主仆俩到了学堂门口时,学堂里还没有下学。
李季风挑开车帘子往那学堂处看了看,眼里的冷嘲之意更浓。
一个随时都能被风吹垮的破旧茅草屋,还有眼前这穷酸学堂,就这样的家底,还真能养出一个举子来不成?
他实在不明,她为何非那人不可。
“公子?”李余跳下马车,就见马车帘子被李季风给摔上了,随后,又传来了他冷沉沉的声音,“等着,把人盯好了。”
李余惊愕的张了张嘴。
他家公子这意思是要等着那赵姓书生?这青河县这么大,还真没几个让他家公子等过的人!
更何况,他家公子这腿······
“公子,你今日的药还没泡,大夫已经交代了,莫要在轮椅上久坐,若是老太爷知道了,我肯定会被扒掉一层皮!”
马车中,李季风独坐在轮椅上,他闭着眼,缓缓将手放在了膝盖处,却是一片麻木,压根就没有痛感。
时间一点点消逝,李余不敢说话了,只得伸长了脖子,盯着学堂门口看。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等的李余心慌,就怕再耽搁下去,会影响自家主子的腿疾时,学堂门口,终于渐渐涌出了一堆人。
“出来了,出来了!李余差点喜极而泣。
李季风掀开了车帘子,微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学堂门口那些学子,久久不言。
直到看到那抹熟悉至极的颀长人影时,李季风才递了一封书信给李余,示意他叫人递给赵怀安。
李余还真不敢亲自去送!
想想那天那黑衣人将刀架在他家主子脖子上的场景,他就胆寒。
随意找了个书生,又塞了一个银角子,那书生立马就把信递到了赵怀安手里。
李余办完事儿,立马又缩回了车辕上,本想问问自家公子要不要走人,谁知,自家公子竟已经挑开车帘,和那清俊书生对上眼了。
李余咽了一口口水,周遭学子极多,那赵姓书生抬眸顿足,面色冷沉,并没有李余想象中的恼羞成怒,他家公子也面色平静。
可不知怎的,李余总觉得眼前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就在那赵姓书生抬步准备往马车处走来时,李余清晰的看到自家主子那微冷的脸上竟有了一丝笑意。
那上扬的嘴角,分明有得意的意味!
李余心下诧异,居然忘了跑路,还是李季风沉沉说了一句:“走!”李余方才回神,赶忙挥着马鞭走远,生怕再走晚一步,就会被人用刀架脖子上!
赵怀安捏着手里的书信,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那递信的学子见状,忍不住问了句:“怀安,你没事儿吧,那,那公子和你认识?”
“没事儿。”赵怀安漠然道,举步就往家去。
他已得了消息,那李季风被废了腿,他本以为,那人从此会老实点,不想,竟还敢来找他。
那写着婉儿收的信纸被他渐渐捏成了团。
将它毁掉的想法一闪而过,他还是打开了信笺,里面是一封致歉信,赵怀安越看,眉头蹙的越发厉害。
直到他看到最后一行:若那赵姓书生嫌你不清白,我尽可负责时,赵怀安瞳孔微缩,眼里只剩一片阴骘。
他知道婉儿在李府的事儿,却不知,那李季风私下里竟还有这么多小人举动!
他的婉儿,他都不舍得动一下,这李季风怎么敢!
又想起这些时日,她频频拒绝自己的行为,赵怀安心中一痛。
难道,她是为了隐瞒住所谓的‘清白’秘密,适才那般不愿跟他亲近?
想及此,赵怀安霎时红了眼,手里的信笺被他霎时捏成了齑粉,他握紧拳头,心中的杀念再次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