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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曹瑾不服,“你若是能够在一炷香(30分钟)之内找到凶手,咱家就……”
“你就怎么样?”李北玄来兴致了。
觉得可以趁机再割曹瑾一波。
沈怀义起哄道:“东西两位厂公,难得碰在一起,不如加点彩头,决个高下。”
“沈大人的提议甚妙。”李北玄说道:“我看不如这样,皇上,如果臣不能够在一炷香之内找到凶手,就立即辞去厂公的位置。但如果臣做到了,那曹大人手上这枚玉扳指,就归我了。”
“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皇太后赏给咱家的宝贝。”曹瑾怒了。
这玉扳指,是个顶级护身法器。
面对攻击,能自动生出一层保护保护层,有效防止敌方放冷箭。
嘉灵帝自然是要帮自己人了:“朕倒觉得,李大人的提议很好,就拿这个玉扳指做赌注。”
“皇上英明。”李北玄拱手。
“皇上,皇太后她老人不准许老奴随便让出扳指。”
“你是要抗旨吗?”
“老奴不敢”曹瑾怒火中烧,但还是强颜欢笑,“李大人,请吧?咱家要看看,你如何在一炷香之内破解此等悬案。”
李北玄诱敌深入,继续割韭菜:“其实一炷香(30分钟)还是太久,我只需一盏茶(15分钟)的时间,就能扎到凶手。前提是,曹公公要把佩刀也拿出来做赌注。”
“你欺人太甚。”曹瑾要疯了。
他身上那把短刀,削铁如泥,是顶尖的进攻法器。
少了这把佩刀,他就等于折了半条腿。
嘉灵帝开口道:“朕以为,越早抓到凶手越好。”
嘉灵帝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是明着压东厂。
沈怀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如果我是曹大人,我就会同意李大人的挑战。因为没有人可以在一盏茶之内,破解此等诡异的案子,李大人一定会输。曹公公就算答应了,也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显得比较大度,是不是,叶大人。”
叶连山憨憨一笑:“沈大人,您素有京城第一神捕的美誉,您都这么说,晚辈自然是不敢反驳啊。”
王管家也弱弱地问:“李大人,您真的能够,在一盏茶时间内找出凶手?”
李北玄摆摆手:“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咱这不是想在皇上面前,表现表现吗?能不能够做到先不说,得先把自己的态度亮出来。”
曹瑾有些上钩了:“那李公公若是找不到凶手呢?”
“如果找不到,那就证明我们西厂都是一群废物,我愿意自动解散西厂。”李北玄加大了筹码,引诱曹瑾上当。
曹瑾内心是无比渴望想解散西厂。
没了西厂,东厂将一家独大,只手遮天。
这是一场豪赌。
就算知道有可能会输,但还想试一试:
“西厂可不是你说解散就能解散的,得皇上同意才行。”
嘉灵帝看了眼李北玄,心中也犯嘀咕。
“这种毫无头绪的案子,难道他真的能够在一个盏茶之内破获吗?忠亲王已经没了,如果再没了西厂和小李子,那我以后怎么办啊?”
李北玄拱手道:“皇上,臣愿意接受曹公公的挑战。”
嘉灵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曹瑾也不再遮遮掩掩。
从腰间刀鞘,抽出一把黑色短刀。
刀身刻有神秘符文,周身散发着一股渗人的寒气,一看就不是凡物。
“此物乃是咱家,在一处遗迹中寻得,传闻来自于仙界。咱家视若珍宝本不愿意做彩头,但皇上开了金口,咱家自然不敢不从。李公公,开始吧。”
“先等等。”沈怀义打断了曹瑾,“沈某听说,仙界法器有伴生之说,至阴之物周围,通常会有至阳之物相生相克……”
曹瑾眉头紧皱,冷冷的看着沈怀义,想让他闭嘴。
沈怀义却坚持说下去:“沈某以为,曹公公手中的刀,应该是两把,一阴一阳。”
好家伙,还有意外收获?
李北玄心领神会:“曹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上瞒下,忤逆皇上。”
“咱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曹瑾说道。
“沈大人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手中的刀是两把,一黑一白,一阴一阳,这两把刀是一个整体,你现在只拿出其中一半儿,这不就是欺君吗?”李北玄看向嘉灵帝说道,“皇上,我看曹公公以及整个东厂,都没有把您放在眼里,不如就地解散。”
曹瑾当即跪了下来,用哭腔求饶:“皇上明察,老奴不敢。”
嘉灵帝背负双手:“你是跟随皇太后多年的老臣,你的忠心朕不怀疑。朕只想问你,李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曹瑾是心在滴血,他的刀的确是一对儿。
一黑一白。
白的为阳刀,也是主刀。
黑的为阴刀,乃是辅刀。
阳刀能够感受到阴刀的位置,也能够压阴刀。
他原本想着,就算是今天输了,也能暗中找到李北玄藏刀的位置,把刀给抢回来。
这下好了,两把刀都要拿出来了。
他是万般不愿意,恨不得当场弑君。
但如今众目睽睽,就也不敢当着这么人面前,忤逆了皇上。
就收拾情绪,赔笑脸:“回皇上的话,咱家刚刚听的是,彩头是只拿出一把刀。”
李北玄打断他:“我可没说让你拿岀一把刀,我说是把你的佩刀拿出。意思是,你的佩刀有几把就拿出几把。”
嘉灵帝施压:“曹公公,不要再耽误朕的时间了。”
李北玄也跟着催促:“曹公公,皇上都下旨了,你还愣着不动,显然眼里没有皇上啊。”
沈怀义也参与其中:“曹公公,沈某以为,你胜面更大。李大人必然会为他的冲动,付出代价,受到惩罚。”
叶连山在旁边看戏,笑了笑不说话。
曹瑾退无可退,索性拿出了另外一把纯白色的刀。
这把刀上同样刻着符文。
只不过是向上凸起的阳文。
而那把黑色的刀上,刻着的是向下凹陷的阴文。
李北玄猜测,两把刀理论上应该是可以二者合一,应该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眼神之中,露出贪婪的目光:
“这是好东西啊。沈大人,多亏你提醒,要不然下官就得不到此等神器,必然是此生一大遗憾,回头请你去吃酒。”
当场发表获奖感言,就问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