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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奄奄一息的曹正豪,我思忱片刻,对田玉峰提议道:“你虽然是在执行萧长安的命令,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也不好给这些人一交待吧?”
“我现在就要离开矿区,反正也是顺路,不如让我帮你把曹正豪的尸体带走。”
田玉峰面上带着微笑,语气却很坚定:“不行!”
“诡医之名,声名远扬,我虽然连云山市都很少回去,但也不是没有耳目的瞎子。”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你就能把曹正豪救活。他虽然已经是颗弃子,但他知道的太多了,绝不可能落在你手里。”
田玉峰看穿了我心思,一脚踢开了曹正豪,直言道:“如果被萧家少爷知道了,我会比他更惨,到时候你可救不了我。”
“是我多言了,告辞!”
我转身回到车上,心道幸亏田玉峰这个人没有太大的野心,否则以他的城府谋略,想要留在萧长安身边,充当幕僚,简直是轻而易举。
或许,是吴青龙影响了他的心境,让田玉峰磨灭了野心。
开车继续前行,一路之上,再无拦阻。
出了矿区,我让小乌先带着他的人找地方蛰伏修养,自己要了辆车,和周密赖茂盛一起,去了桃山孤儿院。
这师兄弟二人在车上,没有任何一句话的交流,气氛很是压抑。
到了孤儿院后,周密先行下车。我才得空询问赖茂盛:“你这小师弟,为什么对你那么大的怨念?”
赖茂盛又想伸手去摸香烟,被我一把摁住了,悠然长叹:“从小便是这样,养成了习惯吧。”
“我和周密也都是孤儿,我们师父去了两次孤儿院。第一次只带走了我,过了几年,才又收养了周密。”
“他一直觉得,师父更看重我,所以事事都想和我争个高下。尤其是师父去世之后,我对周密更加管教不了了。”
“要不是邓爷和刘爷一直对他上心,他可能早就离开H市了。”
赖茂盛突然朝我笑了一下:“现在更是幸亏有了你,他听你的,以后我就可以省心了。”
“他是你的师弟,你这是打算甩手不管了?”
我半开玩笑的怼了一句,赖茂盛用残缺的手掌抚了抚心口,装模作样道:“真管不了了,你说的,我现在心脏不好。”
“所以我才带你过来,这地方安静,你必须给我好好休养几天。”
我加重了语气:“我不仅要管着周密,还有你!”
赖茂盛慢悠悠的下车,极其敷衍的朝我拱了拱手:“没问题,我听你的,谁让你是未来的阴魁呢。我和周密,这辈子都得听你管教了。”
调侃了几句,赖茂盛开始咳嗽起来,我搀扶着他走进孤儿院。
之所以选择带他来这里修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几个得了黑煤病的孩子,以及孤儿院院长吕华才,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诊治。
因为这个点儿已经是后半夜了,周密在门口喊了好半天,吕华才才迈着虚浮的脚步来给我们开门。
几日不见,他的病情也更加严重了,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好几层,生怕再传染给别人。
引我们进去之后,吕华才边走边跟我交谈:“彭大夫,我这几天都和生病的孩子住在一块,很少走出宿舍了。”
“我知道自己这身子骨撑不了多久了,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孩子们该怎么办?”
“不光是得了病的那几个,就连其他健康的孩子,也没有办法安顿。他们本就是孤儿,要是连孤儿院都待不下去了,还能去哪儿?”
我赶紧向他保证:“吕院长,资金的问题您不用担心。您别看我这样,但是帮您维持孤儿院的运转,这笔钱我还是拿的出来的。”
周密在一旁帮我炫耀:“没错,我们彭爷有的是钱,账户里还好几个亿呢。你呀,就趁着现在还能动弹,赶紧想想该吃点啥喝点啥。只要钱能够买到的,我们彭爷绝不含糊。”
我扭头和赖茂盛耳语:“他这种说话能气死人的毛病,到底跟谁学的?”
赖茂盛面露尴尬,犹犹豫豫了好半天,才说了出来。
“我师父!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说话也是这么的······直白!”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老人家也是阴相,打眼一瞧便知来人祸福吉凶。他又不喜欢弯弯绕,有时候甚至直接大发善心的告诉那些将死之人,赶紧回家准备后事、交待遗言,别留遗憾。”
我突然有些明白,这位老爷子为什么只传授了周密风水堪舆,而没有教他相术。
周密已经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说话太直白了。如果他再能测算祸福吉凶,真的能把一些人给活活气死。
“改不了咯,我师父到死都没改掉这个毛病。我估计他······也够呛。”
赖茂盛低声评点了两句,而且还不敢让周密听见。
吕华才先带我们去了食堂,让我们自己动手做些吃食。我有意调和周密和赖茂盛,就让他俩去厨房忙活,自己先去诊断了一下吕华才的情况。
如他所说,吕华才已经病根深入。我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即便知道了病因病情,但一时半会找不到医治的良药。
吕华才见我皱眉不语,也跟着越发紧张。
“彭大夫,您出去这几天,找到给孩子们治病的药方了吗?我不打紧,你要是能救救孩子们······”
我重重叹了口气:“药方好说,我这些天一直在思考诊治之策,已经有了眉目。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能找到代替那种东西的药方。”
“但是,我需要去亲自调配药剂。其中的剂量、药材选择,我都要时间来慢慢尝试。”
我带着歉意看向吕华才:“只是那些生病的孩子,他们还能坚持几天呢?”
吕华才跟着我一起叹气,虽然眼眶湿红,但还是对我保持着恭敬和礼貌。
“彭大夫能为孩子们做到这一步,
已经是大善人了。或许,这就是孩子们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