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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边的修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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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边的修路人】(18-22)(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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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于色情创作的热情已经随着毕业而逐渐消退。只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与支持,我将票投给了景言。景敏也同样如此。会后我悄悄问景言她为什么不同意叶钊的想法,她说:「因为脏」。

    两周之后,拿骚湾官网正式上线。新老成员花费了大量工夫,将曾经的投稿作品进行收录、整理、上传。随着注册人数的增多,各种各样的惊喜也随之而来。

    除了色情小说与文论外,许多来自战前时代的影像与图片也慢慢累积起来。直到那时我们才意识到潜藏于民间的「宝藏」是有多么丰富。一位网友曾声称他偷藏了多达三千部色情影片的光盘,即使当年魔族追兵近在咫尺,他也没有抛下这些「珍贵文物」,只可惜因为路途颠簸,还是有不少被遗失或损毁了。如今,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影片已经被转录为电子版并存放在了拿骚湾的官网上,当我和景敏一同品鉴这些文化遗产时,都震惊于曾经那些色情工作者对光与影的把控、对美和性的描绘,以及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情节设计。

    当然,上千部作品中免不了有许多滥竽充数之作。景敏对色情片好坏的评价方式十分简单明了:我胯下勃起与否是检验色情作品好坏的唯一标准。按照这一标准,我们在两个月内共挑选出三十二部好片和二十一部烂片。不过这种评价倒是无关紧要,建成网站的拿骚湾本着兼容并包的原则,绝不抛弃任何一部作品,即使我在毕业之后写下过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惭愧的烂作,景言也毫不在意地为我进行了收录。

    这是一个属于人类发展的黄金时代,也是属于色情发展的黄金时代。

    (22)

    就在拿骚湾网站建立的半年以前,我和景敏举行了婚礼——这件事简直顺理成章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那天我们俩只不过恰好挨坐在一起,我随口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她也随口回了一句「好啊」,第二天便领着我去登记了……当然,有限的条件下自然办不了什么盛大的仪式,我们仅仅只是登记了婚姻关系,并在景言的见证下简单说完了誓词。当时景敏问姐姐是否要去见一面爷爷,景言拒绝了。

    「这是你自己的事,不必再问他。何况,他老人家可忙得很。」而奇怪的是,直到那天,我依然没有看到过景言的真面容。我问她能否摘下面具让我看看,毕竟从此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但她仍是拒绝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脸,下面那张才是面具。」

    那时景言参与了栈道重建的工程之中,常年驻于裂谷边缘,已不再住原来的房间了。因此那栋屋子自然成为了我和景敏的婚房。

    奇怪的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我就已经看遍了她的裸体,她也很快就看过了我的,甚至连彼此的私处都触碰过好几次——然而,就在正式洞房的那天,我们竟然脸红了。

    当我推开景敏的房门时,她就像是受惊的小猫缩在墙角,不时抬起眼眸瞟向我。我见状反而不敢过去。我们两个就在房间的对角线两端僵持不下,还是景敏先站累了,自己一声不吭坐回了床上,才让这场冷战告一段落。

    我坐到她身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虽然我们毕业之后依然同居着,每天彼此都能见面,但那一瞬间我依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她一样,因为她整个人和以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那种无所畏惧、大大咧咧、率性而为的感觉丝毫不见踪影,反而从头到脚都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少女的羞耻感。原本我以为她会等我一进门就把我扑倒,然后随心所欲地在我身上搞起「创作实践」,但她却只是在静静地等。

    「我说……」

    「呀!」我刚一开口,她便大叫一声。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怪,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有点怕……」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害怕,但当我听到她的话时,我竟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自己也开始害怕起来了。

    「那个……我们写的那种小说里,这种情况一般是怎么样的?」「呃……」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迄今为止看过的色情作品,然后打了个寒颤,「你确定要我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了?说说嘛,我觉得现在很需要找点理论参考啊!」「和结婚相关的嘛,一般在书里这种情况……都是新郎被人灌醉或者被绑起来,然后其他人就在新郎旁边把新娘……」

    「喂,难道我们就没有写过一点正常的东西吗?」「没有。你知道的,正常的东西可不在拿骚湾,你也清楚这里的读者想看的是什么……」

    景敏嘤咛一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嘟囔道:「我不管了,你来弄吧……」「你确定?」

    「随你便了!」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我已经能透过她纤薄的内衣看到她的肌肤——真的很奇怪,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对她的裸体太过熟悉,已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可在这种氛围下,她的身体竟对我产生了莫大的吸引力。人类的繁衍本能开始牵引我的动作。

    我的手靠向她,想要触碰她的胸部。

    可就在碰到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用笑中带颤的声音叫道:

    「不行不行,好痒……」

    这股笑声,一下把我的欲望打退一半。

    她的脑袋从枕头下面缩出来,上面挂着一张笑到近乎扭曲的脸,那种表情一下子就把我熟悉的那个景敏带了回来,并让我剩余的一半欲望也灰飞烟灭了。

    等到她笑够了,房间里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我们两人都惊异于一场正常的性行为竟是如此艰难,自然也不免感慨于生命能繁衍至今的伟大奇迹。我提议这种事可以留到以后再找时间做,但景敏的倔脾气倒是被勾出来了。她在家里搜刮出了现存的所有色情小说纸稿,发誓要从中找出一条最合适的指导理论。我陪着她一篇一篇地重读着,但那些情节对于我们而言,要么是太过离奇,要么是太过残忍。

    「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天哪,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这样的姿势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好么?以前我为什么看这种东西会有滋有味的?」结果,那天晚上我们到最后也没办成。后来拿骚湾网站建成的时候,景敏便在色情交流专区发布了一篇文章,名为反对本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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