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袜从哪里来?
吕单舟不知道自己正在遭遇一个潜在的小危机,老老实实答道:「现在没有
了。」
「嗯,那就是以前有了?」江凇月搅搅面碗,「聊聊天呗,我们共事也快半
年,是时候相互了解一下了。」
「是,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就是大学认识的,毕业后变成异地恋,再后来……
家境太悬殊,在象牙塔里还行,出来后就跟不上人家节奏了,就慢慢断了。」吕
单舟尽力让自己说得比较平淡,似乎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但他发现提到大学的
时候,江凇月眼里有一丝象是痛苦,或者说不明的神色闪过。
说到家境,江凇月蓦然想起,眼前自己的秘书其实挺朴素的,几套简单的衣
服,手机是千元机,香烟似乎也是大众化的牌子,忙道:「现在……没联系了?」
「早没了,估计人家都孩子他妈了。」吕单舟下意识去掏烟盒,赶紧缩手,
就抬眼看电视机。
江凇月看到他眼眶里有了水汽,为自己的好奇心感到内疚,便道:「到院子
坐坐吧,露天你就可以抽,我看到你还修剪过葡萄架,挺好的——」
「那么算起来,应该是调来我办公室之前的事了吧?」江凇月到底还是忍不
住难得一次的八卦心理,她觉得自己渴望了解这个年轻人的更多。
「一年多的事啦——」吕单舟以叹气结束这段回忆,低头玩弄着打火机,开
始从往事中走出来,不想再多谈那个曾经给他无数销魂夜晚的京城小资女孩。
但江凇月却以为吕单舟还沉浸在往事不能自拔:「那……不打算再谈一个吗?
还在舔伤口吗?」如果那内裤是前女友的,似乎就有那么点合情合理了,睹物思
人嘛,要不谁还能把条女人内裤盖脸上手舞足蹈,不怪异么?还勃起呢,不是女
友的贴身衣物,又怎能令他勃起?她不断地在心中给年轻人找着理由。
「小吕,从往事里走出来,」江凇月象邻家姐姐似的说道,「非要弱水三千
只取她那一瓢吗,单单我们县政府就多了去了。」
吕单舟讶异于那句「从往事里走出来」,几乎和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仿佛
心有灵犀一般,他定定地看着坐斜对面的女领导,朦胧的灯光打在她背后,散出
来的发丝都染上一层朦胧的光芒,美得象女神。他喃喃地道,「我走出来了呀……」
江凇月脱口而出道:「嗯,走出来了?那就不会连她的内裤都还——」才突
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道:「那天我上你宿舍,看到你拿着女友的内裤,当然
现在说是前女友。」想起来了,在宿舍那天,他脸蒙内裤的时候,裤裆那里几乎
成了身体的最高点,刚才在她的床上裤裆可也不低的,难道他动了自己的内衣裤?
江凇月没来由的有点心跳加速,盯着吕单舟的眼睛没了焦距。
那晚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吕单舟一下子就呆若木鸡,脑子急速运转寻找借口。
转来转去才发现得益于一直以来他的良好人设,江凇月已经在心里就为他找了理
由,看来这也只能将脏水往前女友身上泼了:「呃这个……江常务,单身狗嘛,
总得靠自己解决一些生理需要,呃……解决的那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些助情的……
呃……那个东西……那个手段……」
谎言开个头之后,下面就简单了。「这不是说我还在意她,只是没有更好的
替代品而已,这东西,我总不能去偷去抢去问人要……」
江凇月也是脑子转了很久才弄明白他说的「生理需要」是什么东西,刨根问
底的结果是把自己也弄尴尬了,但也还得硬着头皮顺着话题往下说道:「你喜欢——
这东西?还真是奇怪的嗜好,喜欢女人的内衣。」
「江常务,我不是喜欢这东西,是喜欢『用』这东西来『催情』,两个概念。」
吕单舟咂咂嘴,有点像绕口令似的。「大学时候的舍友们——呃,他们做这种事
的时候,有的喜欢用小说情节,有的喜欢用图片,有的喜欢小电影,那不能说他
们是『恋书癖』、『恋图癖』吧?」
江凇月的脸色突然一片惨白,对,各有各的解决办法,她的大学时代,那人
喜欢用「女人」来解决。她很想呕吐,为自己大学时代的过往。
「江常务,您脸色不太好……」吕单舟也发现不对了,小心道。
「外面有点冷了……小吕,今晚就这样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的
太多……」江凇月摆摆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从来领导逐客,属下都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吕单舟紧紧身上的外套,政府小
招的树荫小道非常的静谧,北风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
不知是那晚受凉,还是又逢生理期的缘故,江凇月的脸色又差了许多,嘴唇
的血色都淡好多,身子似乎也有所清减,好处是即使羽绒服都掩盖不了凹凸身材,
坏处是连带神情都冷得掉渣,各部门挨尅的几率直线上升。
这可是直接影响到年终绩效发放的,聪明人已经懂得走吕单舟的路线,因为
有人已经发现,在这场训责风暴中只有吕单舟能独善其身,这不奇怪,毕竟是在
江常务身边服务的人,能更多掌握她的喜好。话说回来,很多人都知道江常务厌
恶什么,就没人知道她喜欢什么,似乎她就没有个人喜好。
这次准备被训的是文旅局。前段时间全域旅游示范县的专家来检查验收,验
收是勉强合格了,成功在望,但是有两个楼盘的建筑材料没堆叠整齐,被扣分。
事后追责,城管局、安监局、卫健局、应急局等等,各打五十大板,听说文旅局
要被打一百大板。
文旅局觉得挺冤的,凭什么一堆不归我局管的水泥砖头,我局背的锅最大,
偏又不敢申诉,无可奈何之下,局长容樊婷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打电话给吕单舟请
求支援。
说实话,吕单舟和容樊婷不熟,只是因为她也姓容,气质上和容素也有几分
相似,而令他思念起他的素素姐来——其实体制内的女人气质都有那么两分相似,
吕单舟便打算拉一把:「容局,你们的材料我看过,个人意见,老老实实认了做
带头大哥的责任,再做个闭环,把自己整得狠一点,文旅局先哭出来,领导举起
的板子未必舍得打下去。」
后来文旅局来人汇报整改措施和进度时,江凇月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吕单舟就
进去添茶倒水,稍微大一点就进去添茶倒水,还对人家文旅局的女同志满脸殷勤,
把江凇月气了个哭笑不得。
但最后打向文旅局的板子没那么响,都没五十下。
年关临近,各项大事都有个比较好的结局,头等大事旅游示范县也通过了初
审,县委班子就开始排春节假期值班的事儿。其中涉及到江凇月的是,她不是本
地人,又连续两个春节在县里过,这次就可以不必值班,李书记让她回上海过年。
但下面科室必须留人值班,本来江凇月回上海,吕单舟没了服务对象,也可
以回家过年,只是他作为秘书科新人,也就发扬了传统,主动申请值班。而且因
为家在两百公里开外的另一个县,还不是枝山市治下,索性整个春节黄金周都不
回去了,把其他人的班也顶下来,赢得阵阵欢呼。
过年前的欢快气氛在县城逐渐弥漫开来,从广东回来的时髦青年、停满大街
小巷的外地牌照小车、商场扑面而来的过年好歌曲,都在宣示春节的临近。欢快
的节日气氛也逐渐溢进县政府里,大门隆而重之地挂上「欢度春节」灯笼,但是
吕单舟总觉得江凇月的步履越来越沉重,越发的沉默寡言,于是自己也就愈发的
小心伺候,免得撞在枪口上。
江凇月的娘家与夫家都在上海,但她对这个大城市没有丝毫的归属感,甚至
偶尔在路上见到「沪*」小车牌照,都能无端升起一股惧怕和厌恶。在那国际化大
都市里,有一个人,带给她遍体鳞伤,埋葬她的青春年华,而她还得去接受它、
配合它、融入它。
大年二十九,吕单舟与司机老何一起送女领导到枝山市,在枝山高铁站刷票
进站的时候,江凇月吃惊地发现吕单舟也拿出一张票刷闸机,就问道:「怎么?」
「高铁不让买站台票,我就买一张这趟车最短途的票,把您送上车了再出去
退票。」吕单舟嘻嘻笑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嘴上尽管是如此说道,江凇月心里还是泛起阵阵暖流,
这是近二十多天来,第一次的心情有了点轻松的感觉,和吕单舟一起的好处就是,
很容易被他阳光的言行感染。
「我是小孩子成不?是我舍不得您了。」吕单舟手拉着她不大的皮箱,随口
应道。
站台上的北风很大,吕单舟主动地背北而立,江凇月就主动地站在他身体的
保护范围内,两人面对面地站着,很近。吕单舟只好缓慢地呼吸,不然呼出的白
气会打在女领导的脸上。
「真话?」江凇月罕有地穿一件笔挺的浅绿呢子大衣,既年轻十岁,又端庄
大方,她的高跟鞋有点高,几乎能和吕单舟平视了。
「真话,没了江常务时常的耳提面命,小吕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吕单舟真
诚地道。熟悉过江凇月之后他知道,这位女领导其实是面冷心不冷,冰冷更多是
她用来防御外人的装备,是她拒绝多余社交的直接方法,她懒得去委婉。
「也就是说三天不打还真不行。」江凇月回应一句不算俏皮话的俏皮话,就
这已经很难为她一个不拘言笑的女领导了。
眼见列车呼啸着进站,江凇月便双手插在大衣口袋走过去,看样子是要他送
到车上呢,吕单舟忙拉动皮箱跟在后面。
高铁停站时间很短,吕单舟将皮箱放在大件架那里,对江凇月说道:「江常
务,箱子我就不放上面架子了,不然下车您自己拿下就挺吃力,最近您身子不太
利索——」
不料江凇月打断他的话,问道:「下一站是哪里?」
「长沙南——」吕单舟买过短途票,就知道下个停靠站名,不假思索道,只
是话到半截愣住了,江凇月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乌漆漆的眼里有一道水雾,吕
单舟读出有某种期待,又或者祈求,甚至有一丝畏怯……
吕单舟觉得自己肯定看错了,但自觉又告诉他,女领导并不想他现在就下车,
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
吕单舟方寸乱了数秒,便道:「我的座位在二等车厢那边……」这里一等座
车厢已经满座,没有可让他陪伴的空间,江凇月反应倒是快,随即站起来轻声道:
「去连接处那里。」列车已经缓缓启动,一个不在计划内的短途旅行就此产生。
吕单舟先是掏手机,准备预订回程车票,想想又犹豫着问道:「江常务……
需要我到上海吗?」心中倒是隐隐期待。江凇月摇摇头:「不必了,你不能脱岗
太长时间,有你陪伴一段,已经很感谢。」动车运行到长沙南只需两个多小时,
但已是出省了。
「领导千万不能说谢字。」吕单舟收到准确的行程,安排起来就快了,先是
订长沙南的回程票,再通知老何先回县里,不必等他。做好这些,便将手机调到
静音放口袋里,望着江凇月笑道:「下次领导不准再半路踢我下车,要带我们去
看必须掉帽子的高楼大厦。」
明明是自己希望他能陪伴一段路程,小秘书故意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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