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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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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秘史】第十三章 天牢欺弱女(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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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渝西山人

    2024/06/10

    第十三章:天牢欺弱女(万字大章)

    范闲的「澹泊书局」开业了,东川路上人头攒动,来的人倒有大半是来瞧范

    闲的,大家都很好奇入京不过一个多月的范府私生子,怎么就能混的如此风生水

    起,更加好奇一个能文能武的贵族公子哥儿,怎么想到来开书局了,这世上赚钱

    的买卖挺多,卖书,怎看也不是个好出路。

    身旁的人多在怀疑,这书局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范闲解释道,这是澹泊以明

    志,其实「不烦不忧,澹泊不失」的意思,又抛出诸葛的那句「非澹泊无以明志,

    非宁静无以致远」,将众人小震了一震,世子最初听见这解释,也是虎躯一震,

    以为范家小子是借此向朝野上下众人表白,表白自己不想插手任何事情,以示弱

    来换取安全。

    其实只有范若若最了解自己的兄长,知道澹泊的意思,就是说——曾经漂泊

    在澹州。

    还是那句老话,范闲觉着目前的家庭生活还是挺幸福的,幸福这种玩意儿,

    既然手上已经抓住了几丝毛,就得攥牢一点。所以对于暗杀自己的那件事情,司

    南伯范建囿于官面上的身份,又无法查清楚真正的真相,所以只好暂时忍耐。而

    范闲目前却是个逍遥自由身,所以他并没有什么顾忌。

    为了完成自己重生后的三大目标,他不能接受自己处在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之

    中。前世的那个联合国曾经说过,人们应该有免于恐惧的自由,虽然范闲不懂政

    治,但心想,就算老子穿了,也得有人权不是?

    王启年回来了,坐在桌子边上向范闲汇报这次的任务:「如同大人所料,司

    理理一行人回京的时候,路上就遇着拦截的人了。不过院里早有防备,一举击溃

    来敌。依大人吩咐,从沧州城出来后,属下就一直跟着院里的队伍,那些拦截的

    人马化装成马贼,但观其进退有据,应该是军队。」

    又说道:「依大人令,一路只是跟踪尾随,最后发现那名领头的校官逃到了

    梧州与梧州参军会面。」王启年忽然想到有些事情必须交待,赶紧说道:「其实

    当时与属下一同跟踪地,还有监察院里与我齐名的宗追。」

    「嗯,梧州那位参军是朝中哪位的门下?」

    「那位参军姓方名休,倒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与巡城司的方将军是远方亲戚。」

    范闲皱眉思考着,巡城司肯定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只是自己

    应该怎么往后挖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唇有些发白,轻声问道:「司理理什么时候到?」

    「明天。」王启年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说道:「院长大人也是明天回京,

    费大人没有回京,范大人,要不要先请示院长之后,我们再请命提审司理理。」

    听到费介没有回京,范闲略有些失望,但想到陈萍萍马上就要回京,又无来

    由地精神一振——监察院可是自己老妈一手弄起来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人

    心总是会变的,但是刚投生于这个世界时所见到那一幕,和后来费介老师对自己

    的细心教导,让范闲很确信监察院不是敌人,不是友人,而是……自己人。

    在庆国的官场上流传着一个说法:「世上没有监察院查不出来的东西,哪怕

    是你藏在夜壶里的银子。」范闲也相信这一点,为了安全起见,范闲让王启年暂

    时停止了活动,只是让他去安排一些人手,跟紧院里的一举一动。

    陈院长大人回京,整个官场都有反应。听说陈萍萍大人回京当夜,就被陛下

    急召进宫中。长谈一夜,才放精神已然有些委顿的陈大人回府。文武百官一是艳

    羡陈大人在陛下心中圣眷不减,一面却又腹诽着这位老大人早些因劳成疾,归老

    去吧。

    当院长在宫里的时候,当天夜里,一大队监察院一处官员,杀气腾腾地闯进

    了巡城司衙门,开始进行查抄的工作。另外一队人却是直扑城南方参将的府邸。

    没有过多久,满脸失望的监察院官员从后院里退了出来,带来了一个令人失

    望的结果:巡城司参将方达人畏罪自杀,就在监察院到达前的半个时辰前,悬梁

    而死。

    线索又断了,怕再会有什么意外的范闲找到王启年,喊带他去趟大牢见司理

    理。

    京都已然入夜,一大片浓墨似的黑里,点缀般地亮着些光明,流晶河畔最盛,

    瓦弄巷次之。而墨中的沉墨,最黑暗的地方,却是监察院。

    这天晚上,王启年领着一个全身笼在灰色大袍里的神秘人,进入了监察院大

    牢。凭借着范闲手头的那块腰牌,二人竟是轻轻松松地获取了看守的信任,进入

    了天牢。

    天牢的两扇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全然没有范闲想像中阴森的磨铁之声。负

    责看守的护卫仔细查验过腰牌后,恭敬地请二位入内,然后又从外面将铁门关上。

    铁门内便是一道长长向下的甬道,两旁点着昏暗的油灯,石阶上面略觉湿滑,

    但没有一星半点青苔,看来平日里的打理十分细致。往下走去,每隔一段距离便

    能看到一位看守,这些看守看着不起眼,但范闲细细打量,发现竟都是四品以上

    的角色。

    不知道走了多久,空气都变得有些浑浊起来,与周遭浑浊的灯光一融,让人

    的感觉变得有些迟钝,似乎此地已然脱离了清新的尘世,而是已达黄泉凶恶之地。

    「请二位大人出示相关文书或是内宫手谕。」一名眼神有些浑浊的牢头看了

    王启年一眼。

    王启年对这个牢头很恭敬,将范闲的腰牌递了上去。牢头看上去十分苍老,

    脸颊两边的皱纹都已经挤成了被细水冲刷后的干土垄一般,他接过腰牌,再看王

    启年的眼神就有些怪异:「小王,升官了?」

    王启年恭敬地一侧身,让出后面被全身笼在灰黑袍子里的范闲,介绍道:

    「今天陪这位大人前来审案。」牢头发现看不清对方的容颜,但知道自己手上这

    块腰牌的份量,点头示意了一下,从桌上取出钥匙,打开了身旁的门,一摆手请

    二人进去。

    范闲一皱眉,心想难道呆会儿要隔着栅栏问司理理?他不愿意在太多人面前

    暴露自己的声音,所以转过身去,对王启年眼神示意了一下。

    王启年微笑着摇摇头。

    看着身后的铁门关上,范闲有些好奇问道:「你怎么怕他?」

    王启年愁眉苦脸说道:「他就是七处的前任主办,一辈子都在牢里过的,到

    了外放的年限,他居然宁肯回来继续当个牢头,说是喜欢这里的血腥味道,您说

    这样的人,我能不害怕吗?」

    范闲打了个寒颤,心想这监察院里果然是一窝的变态,当年母亲出钱搞了这

    么个怪物机构出来,也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按照先前问好的,二人很方便地就找到了关押司理理的牢室。望着栅栏里面

    那个戴着手拷的媚丽女子,范闲眉头一皱。

    司理理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肩头,微微扬起的脸颊不施脂粉白中透着红润,眉

    如远山,目似秋水,鼻若悬丹,唇赛弯月,胸前丰满的大奶子将白色囚衣高高顶

    起,臀部挺翘浑圆,露出袍外的一段玉腿修长柔和,白生生的玉足穿着一双软底

    绣花红绣鞋。

    一个弱女子,被关在这样可怕的一个地方,但坐姿神态却依然镇定自若,看

    来对方在北齐一定是受过训练的角色。但旋即想到,看来司理理也并不是个真正

    的厉害人物,不然当初一定不会逃离京城,而是会自投罗网,胡乱攀咬几个大人

    物,将庆国的朝政搞的日日不安。

    范闲并不知道自己的推论与押送司理理回京的那位官员极为一致,他将罩在

    头上的灰袍取下,望着司理理,温柔说道:「理理姑娘。」

    司理理早就知道栏外有人来了,今天刚到京都,便有人来开审,看样子对自

    己还是极为重视,所以刻意摆出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但……没料到竟然是范公

    子!

    「范公子?」司理理无比诧异,却强行忍住了自己呼叫的声音。

    「司姑娘,醉仙居一别,已有月余,着实料不到再次相见,竟然是在这样的

    场合之下。」想当初同床共寝之时,抵死缠眠,他何曾想过这个女子竟是北齐的

    暗探。

    司理理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一黯说道:「不曾想到,范公子竟然如此深藏

    不露。」

    「司姑娘谦虚了,青楼妓船的头牌红姑娘夜夜接客,居然还能保持处女之身,

    这才是真的深藏不露啊,范某佩服,佩服啊!」范闲一脸感叹地说道。

    司理理面色一红恨恨地道:「多年清白还不是毁于你手!」

    站在一旁的王启年被如此密闻惊得目瞪口呆,心中对小范大人的景仰之情又

    上了一层楼。

    范闲幽幽叹息道:「瘦玉萧萧伊水头,风宜清夜露宜秋。更教仙骥旁边立,

    尽是人间第一流。」本以为你我即便只是逆旅中偶然同游之人,也算是极有缘份。

    实在是不明白,你我必竟有一夕之缘,为什么姑娘忍心对在下下此毒手?」

    这首诗乃是前世钱惟演所作的对竹思鹤,讲的便是个清高脱俗。范闲认为司

    理理既然名冠京华,素有才女之称,一贯在众人的惜爱目光中生存,应该骨子里

    有些清高才对。他此时故意叹出,自是意图弱化一下这名女探子的心志。不料司

    理理竟是缓缓低下头去,似乎没有什么触动。

    范闲再叹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司理理嫣然一笑,果然佳人如兰:「公子能入此大牢见我,想来身份也不简

    单,大家各自为主效命,何必多说?

    范闲绝杀诗歌叹息用毕,结果屁用都没有,他苦笑想着原来不是每个女人都

    容易陶醉在这种场景里面,自己未免太荒唐了些,略略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手上已经多了一罐小药瓶。

    他将小药瓶扔了进去,冷冷说道:「这是毒药,总有人来逼供的,如果你受

    不了强奸凌辱酷刑时,自己吞服了去。」小药瓶在干草上滚了两滚,在司理理的

    身边停了下来,司理理拣起这个小瓷瓶,攥地紧紧的,她是断然没有想到,先前

    还温柔可亲的范公子,一转眼功夫竟变成了一个诱惑自己死亡的魔鬼。

    如果她愿意死的话,当初就不会逃离京都。

    范闲算准了这点,看着她的双眼,柔声说道:「既然你要杀我,难道我还应

    该疼惜你?你的想法未免也太荒唐可笑,既然我给你指了一条少吃些苦头的道路,

    为什么不谢谢我?如此怕死的人,怎么也配做探子。」

    司理理气的紧咬牙齿,恨意十足地抬起头来,一双幽深的眸子穿透略显凌乱

    的秀发,盯在范闲的脸上。

    范闲脸上一片安静:「舍生忘死这种话就不要多说了。其实你不是愚蠢的人,

    知道自己就算供出与北齐勾结的朝中大员,最后也是免不了一死,所以干脆咬牙

    不说。」

    司理理忽然觉着范公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可怕。

    「我不是朝廷的人。我只是单纯地想找到那个人,然后报仇。」

    「我愿意和你做个交易。」

    「除了相信我,你再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范闲淡淡地说着,言语里却是阴寒无比,声音越来越低,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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