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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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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来寻】(9.1-9.3)(父女H)(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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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向他时,眼角微微上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可能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

    沈来寻的外婆曾对他说:“涟涟,长得像你,特别是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更像。”

    明明从未谋面,却已经有了割不断的联系。

    他观察着她的神色,斟酌着开口。

    “沈来寻,我是你的父亲。”

    -

    坐上回国的飞机又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将近二月中旬,不到两周便是除夕。

    “在看什么?”

    宋知遇问身边专注地看着窗外的沈来寻。

    她眨了眨眼睛,说了句颇孩子气的话:“我在等星星。”

    “不过可能等不到。”她说,“快到了吗?”

    宋知遇抬腕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落地。他看到小姑娘眼里明显的落寞,没多想就开了空头支票:“你要是喜欢星星,我们可以去北极,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极光。”

    他以为她会开心一点。

    但她只是淡淡一笑:“不用这么麻烦,我只是随口一说,您别放在心上。”

    一个月了。

    从他去法国见她,到带她回国,已经过去一个月。

    他们的关系一直是这样。客气、疏离、不冷不热。

    “沈来寻,我是你的父亲。”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女孩儿手中的牛奶倾洒而出,泼了满身,白皙的手被烫得通红。

    他慌乱地帮她擦拭,比她更狼狈。

    面对一个从天而降的女儿,他实在是毫无经验、不知所措。

    本来已经做好了攻坚战的准备,沈来寻却出乎意料地配合。

    果然像林楠说的。

    她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在他们见面三天后,她了解清楚了情况,同时也做出了决定。

    “我还未成年,您是我的监护人,我听您的。”

    她什么都听他的,什么都配合。

    只提了一个要求。

    “我可以继续叫这个名字吗?”她解释,“用了这么多年,改姓名会很麻烦。”

    他当然答应了,毕竟姓宋还是姓沈,他并不在意。

    剩下的时间一直在忙着办理各种手续,纷杂但顺利,顺利到让他感到有些不真实。

    她越是乖巧懂事,他反而越是觉得心有愧疚。

    回国那天,林楠来送沈来寻。她当着宋知遇的面,对沈来寻说:“小丫头,存好我的号码,如果过得不开心了想回来,就给我打电话。”

    宋知遇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下飞机时,她埋头跟在他身边,风吹散了围巾,露出细细的脖子,显得格外单薄。宋知遇未作多想,拉住了她。

    沈来寻仰起头。

    他弯腰给她系好,顺手把棉服背后的帽子拉上来盖住,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了?”她瞪着那双漆黑的大眼睛看他。

    “没什么。”他轻轻揉了揉软乎乎的帽子,说,“觉得你毛茸茸的像个洋娃娃。”

    宋知遇直起身,抬眸看向头顶的天空。夜空黑沉沉一片,看不见一颗星星。

    那个说要等星星的小姑娘却低着头。

    他收回视线:“走吧,回家。”

    9.2来寻

    沈来寻跟着宋知遇回到a市安置行李,又来到枫泊,可惜并没有见到外婆最后一面。

    她没有哭,抱着外婆的骨灰在灵堂坐了很久,宋知遇也在一旁陪了她很久,指尖捻着烟,未点燃。最后她实在是撑不住靠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闭眼前闻到他身上的烟草香,比安眠熏香还好用。

    家里早已没有什么亲戚,连葬礼都不用举行,街坊邻居悲悯地说了句节哀,不久就变成镇上茶余饭后的谈资。

    “梁婆婆病了那么久,没治好,过去了。”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只可怜了那小孙女,没爹没妈的。”

    “有什么可怜的,她妈之前卷了情人那么多钱回来,死了钱不都是那丫头的。”

    “我看这次是个男的带她来的,她爸找到了?”

    沈来寻沉默地站在墙角,坐在麻将桌上女人的尖细的声音传过来。

    “谁知道是不是傍的哪家大款……碰!”谈话丝毫没有影响她出牌的速度,“跟她妈一样。”

    “张姐,人家才十四岁嘞。”

    “哎哟,你没看到那丫头长什么样?小小年纪就一副狐媚样,勾人得很。我听说现在大城市里的人,就爱这种细皮嫩肉的……”

    沈来寻攥紧了手里的袋子,勒进手指里。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却又陡然停住脚步。

    宋知遇在站在两步开外,臂弯挂着她的大红色围巾。

    他不等她提问,便展开了一个柔和的笑容,微微弯腰,将围巾给她仔细带上,解释:“怕你冷,过来送围巾,顺便接你回去。”

    他似乎总是觉得她会冷。

    她语气硬邦邦的像个冰块:“我不冷。”

    宋知遇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触碰到她冰凉的指尖,“手这么凉,还说不冷?”

    又问:“东西还没送,怎么往回走了?”

    沈来寻咬着唇不答话。

    似乎听到他微微叹了口气,下一秒垂在身侧的手被他牵了起来。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轻而易举地融化了她满身的冰霜。

    她诧异地抬头看他。

    “是这家吗?”他指指身后的小院。

    “……嗯。”

    宋知遇拉着她走进院子里,嘈杂混乱的麻将桌顷刻间安静下来。

    他们在被人打量。

    即使垂着头,也能感受到那一双双眼睛,在她身上泼满污秽。

    宋知遇的声音依旧温和有礼:“请问张阿姨是哪一位?”

    刚才说话的女人局促地站起来,“是我。”

    他将手中沉甸甸的袋子交给女人,“涟涟的外婆说您爱吃她老人家腌的酸萝卜,生前特意给您腌了两坛,叮嘱涟涟一定要送到。”

    张阿姨脸色变了好几变,竟然在眼眶里挤了几滴泪来,“难为梁婆婆还惦记我,真是菩萨心肠!涟丫头也是又乖又懂事,以后一个人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你张阿姨,不要客气!你外婆在天上,肯定也会保佑你过得平平安安的。”

    “是。”宋知遇不急不缓地笑着说,“外婆在天上,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一清二楚。”

    院子里的人闻言都面色各异,神色颇不自然。

    东西送到,沈来寻片刻也不想多待,拉着宋知遇就要走。

    宋知遇却没动,他握紧沈来寻的手,笑容和煦:“我是涟涟的爸爸,以后就会带她离开这里了,各位保重。”

    留下张阿姨僵在原地,满院的人面面相觑。

    回家路上他一直牵着她的手。

    向来冰冷的手,竟然沁出了一层薄汗。

    沈来寻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是你外婆告诉我的。”宋知遇大步跨过一个水坑,回过身,两手夹在她腋下轻松地将她抱了过来,再牵起另一只还是冰凉的手。

    她又问:“那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宋知遇脚步顿住,他想起来寻外婆给他的那封信里提到过,这个名字的由来。

    “出生时孩子一声没哭,孩子妈却哭得停不下来。于是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做涟涟,是哭泣不已的意思。”

    沈凉不如意,也不愿女儿如意,一出生,就带着这样的名字。

    涟涟,涟涟,泣涕涟涟。

    来寻,来寻,无人来寻。

    宋知遇静静凝视她片刻,抚上她皱起的眉头,莫名觉得这个动作熟悉极了,但又没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熟悉感。

    “虽然我一直在国外读书,但外祖母年轻时是语文老师,逼着我背了不少诗词。”

    “余清在林薄,新照入涟漪。”宋知遇说了一句沈来寻从未听过的诗句。

    “涟涟,是水面上泛起的小波纹。”他赋予了沈来寻的名字从未有过的含义。

    有风吹过他们跨过的小水坑,带起了层层的涟漪。

    -

    这些年来,宋知遇和沈来寻的关系虽然一直不冷不热,但他将沈来寻保护得很好,并没有多少人见过她。

    直到这一次,李芮和宋勉回国。

    宋知遇抱着来寻出神,车厢内暖气开得足,来寻也睡得沉。

    看来在学校里实在是太累了,明明刚刚还说想和他多说会儿话,可两人聊着聊着,她就没了声音。

    等宋知遇低头一看,小姑娘已经睡了过去。

    怕她着凉,宋知遇脱了大衣盖在她身上,将她裹住,又往怀里带了些,才发现她今天戴着的,是去年生日时他送给她的那条红色围巾。

    白瓷瓶一般的小脸缩在柔软的围巾里,睡颜宁静。

    宋知遇竟生出了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可惜这份天荒地老有些许短暂。

    今天王诚又问了他打算什么时候将来寻送出国。

    王诚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并表示十分认可:“确实是个好办法,法国那边的环境来寻也熟悉一些,你和来寻聊过了?”

    宋知遇那时正提着水壶,给落地窗边的那盆君子兰浇水。

    他不说话,王诚只当他是默认了,于是继续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送她出去?确定好时间,我也方便帮来寻办手续。”

    宋知遇一时没有回答。

    王诚给出自己的意见:“不如等年后?”

    宋知遇神色怔怔地重复他的话:“年后……”

    王诚观察他的神色,斟酌道:“过年还有两个月,如果你觉得太迟了不安全,那早一点也可以……”

    “就年后吧。”他打断了王诚。

    过了两秒,自言自语般,又说了一次。

    “就年后吧。”

    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

    无论是他,还是来寻,有些事情,是逃避不得的。

    这半年来,只要来寻在,他回到家中,总是能得到她的亲吻、拥抱、关怀。

    即便是像现在这样,她睡得不省人事,也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化解他心里的冰霜。

    明明是一个那么瘦弱的小姑娘,却好像真的成为了他的盔甲。

    从前他总是觉得,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便是家人、夫妻、恋人,也都是不依附于他人而存在的。

    而现在,他真的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好像真的可以说,来寻是他的。

    是他的私有品。

    这样人的念头让他上瘾,却也令他害怕。

    上瘾是因为自己的私欲,害怕是因为尚有的良知。

    两个小时后,他拍了拍来寻,将她叫醒。

    来寻半梦半醒的,勾着他的脖子吻他,像小动物一样。

    宋知遇很享受她的依赖,也低头去亲她。

    亲着亲着,她突然一僵,坐直了身子,颇有些懊恼:“我怎么睡着了?”

    他不由得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没事,才十一点。”

    来寻睡得脸蛋红扑扑的,眼神逐渐清明,在黑暗的车厢中熠熠生辉,整个人显得无比娇俏可爱。

    宋知遇忍不住又低头吻她。

    这回带了些情欲。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十分熟悉。

    只一个吻,来寻就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只要宋知遇动情,她就会跟着动情。

    他的一点点小小的情绪波动,都会感染她、影响她。

    吻逐渐加深,他唇舌侵入,颇有些霸道地勾住她的舌尖,强行与她纠缠,夺取她的气息。

    他的手在她腰间摩挲着,挑开她的毛衣探了进去,掌心有些发烫。

    “要……做吗?”来寻喘着气,抵住他的额头,小声说,“还有一个小时。”

    车子停在偏僻的角落,四周无人,这样的环境之下,来寻大胆了不少。

    她主动发出邀请。

    宋知遇却沉默了许久,最后松开来寻,将她的衣服整理好。

    来寻不解地看着他,明明他是想做的,甚至,他的呼吸都还没有平复。

    她按住他的手:“为什么?”

    宋知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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