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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调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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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调教记】(42-55)(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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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的大臣们并不知道,他们不断上书要见的景昌帝,已经在冰棺里躺了许久。

    一个月前,太子已经‘奉命’接管了锦衣卫,宫里的一切依然有序地运转着。

    太子很少被景昌帝交办差事,何况是锦衣卫这么重要的机构,他有心要讨好,所以这一个月里很勤恳认真,幻想着父皇能看到他的能力,放心地把江山交到他手里。

    就快了吧……

    云恒就要去北垣了,北垣那么乱的地方,叫一个人不明不白地死去,实在是一件太容易不过的事了。一个没有任何依仗的皇子,能同自己争了这么多年,已经是他的造化了,太子阴鸷地想。

    有时候他也会怀疑,母后自从搬去玉销殿,总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楼家的线人,进出凤栖宫愈发肆无忌惮了,他们在筹谋着什么,有一日被他撞见了,他问母后,但她只说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叫他耐心一些。

    耐心。耐心。耐心。

    这是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

    他厌恶这种被安排的感觉。

    小时候父皇总教育他,外戚权力不能过大,否则便会动摇社稷根本,若想坐稳皇位,稳固江山,第一要事便是清理皇权面前的障碍。太子深以为然,然而他的势力已在同唐文绪几次斗法中折了一半,没办法,他只能暂时屈从楼氏。

    而楼氏的野心越来越大了,这架势是要将他当做手握空权的傀儡。

    日后他荣登大宝,便要拿楼氏开刀,便是母后,也无法阻止。太子暗暗下着决心。

    叁皇子动身去北垣这一天,太子有些心神不宁,他把锦衣卫的换防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但是直到入夜,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无法闲下来,四处转悠着,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德正殿。

    德正殿灯火依然通明,每一日都要到很晚才熄灭,这是景昌帝批阅奏章时的作息。

    父皇龙体不适竟还坚持着批阅奏章的习惯,暗处的太子神色复杂,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新上任不久的太监总管刘岳守在殿门外,见是太子,谄媚地迎上来:“殿下今日怎么过来了。”

    “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御医看了几回了,也不见好,眼下是一点风都见不得,”刘岳眼神有些闪烁,但心里揣着别的事的太子并没注意。

    “既如此……那便算了,你好生照顾着,父皇若是有什么……”他忽然瞥见一缕浓烟窜上天空,打断了未尽的话。

    “那是什么?”

    那个方向……是凤栖宫!

    太子愣了一愣,刘岳尖锐的嗓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只是一会儿工夫,浓烟又多了几处,凤栖宫嘈杂的人声隐隐约约传过来。

    他忙要冲过去,跑了一会儿又折回来,掏出一块令牌交给刘岳:“去锦衣卫那儿调人手,千万给我守住德正殿。”他怕有人使调虎离山计。

    凤栖宫的守卫向来很严,到底是谁,竟能在凤栖宫多处纵火。太子脑海中跳出一张脸。

    云恒。

    他要逼宫么。

    呵,垂死挣扎。

    凤栖宫一片混乱,喊人的,搬东西的,运水的,灭火的。

    “殿下!”母后身边的大宫女跑过来。

    太子见她毫发无伤,想来母后也安全,心放下一半:“母后现在何处?”

    “皇后娘娘,她,她不肯出来。”

    各种各样的声音就像在耳边炸裂,太子禁不住怒吼着道:“你在说什么?母后呢!”

    在场的人随着大宫女噗通地跪下去。

    宫女瑟瑟发抖:“殿下,娘娘还在玉销殿中。”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太子气急败坏,将那宫女一脚踢翻在地,宫女哇地一声呕出血来,依旧规矩地重新跪好,不敢有丝毫悖逆。

    着火的地方靠着玉销殿,那是一处杂物房,堆放着各种易燃的东西,一着,火势便很猛,根本扑不灭,很快连玉销殿也着了。她要进去找,却没有见到皇后娘娘,她大声喊着,被浓烟呛地直流泪,过了一会儿才见娘娘从密室中走出。

    那处密室似乎放了什么珍贵的东西,每回娘娘进去,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出来时神色总很奇怪,说不出来悲喜,只是仿佛丢了魂。而这件事,只有她知道,她从不敢问,但是见娘娘又要往密室跑,终于忍不住拽住她。

    “娘娘!快随奴婢出去,里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有您的凤体重要!”

    娘娘却不听她的,叫她滚出去,甚至以性命相要挟。

    她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皇后娘娘大抵是疯了……一个宫人跑过来,太子认出来他是楼家的人,这阵子频繁替楼家带话,见到母后的次数比他还多。

    “殿下息怒,眼下先将皇后娘娘救出来要紧!”

    太子狠狠剜了他一眼,丢下乌泱泱跪着的一群便往玉销殿去。一面走,一面喃喃道:“母后怎么回事!成日待在玉销殿便罢了……命都不要,真是…疯了么……”

    宫人面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急切地说:“殿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进玉销殿。”

    太子忽然停了下了。宫人也停下来。

    太子盯着面前垂着头,卑躬屈膝的宫人,冷冷地笑了。

    “你们在谋划什么?”

    “玉销殿里,放了什么东西?”

    否则母后怎么搬进去之后,门都不出,甚至命都要搭上,否则怎么旁人都要瞒着。

    “殿下,眼下最要紧的是……”

    太子打断他:“你们……将父皇软禁了?”他早该想到的,为何父皇总通过善水台发布谕旨,为何父皇称病之后再不召见大臣。

    他早该知道的,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

    宫人语调幽冷:“殿下只需知道,楼家和娘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

    “闭嘴!”

    宫人飞快迈着步子,跟上太子的步伐。

    “殿下,若是被他人发现,楼家、皇后、就连殿下自己也难逃一劫。”

    “殿下还是莫要意气用事。”

    太子心里天人交战。

    这一次过后,要么永远失去父皇的信任,放弃名正言顺,同楼家苟合。要么,万劫不复。

    他只是一闪念,很快做了决定。

    “既要救人,还不快些。”

    太子看着熊熊燃烧的玉销殿,火红的光燎得人脸发疼,也燎去了他所有的犹豫。

    今日过后,一切都将改变。

    第54章 宫变(下)

    “快些!”

    随着一声震喝,数十个锦衣卫忽然涌了进来。

    太子神色转瞬一变,见到带头的人,脸色霎时又青又白。

    “张夏!你现在应当在德正殿!”他方才还在庆幸自己没有把锦衣卫带过来,而是把令牌给了刘岳,眼下便见张夏的小队出现在了这里,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花了眼。

    “殿下,救人要紧。”张夏抱拳一礼,他说完,身后的锦衣卫纷纷行动起来,大部分去帮着灭火,几个功夫好的做着冲进玉销殿的准备。

    “殿下,不是说……”楼家的线人带着人手回来,却见一群人高马大的锦衣卫在这儿,脸上闪过一抹紧张之色,生怕太子糊涂,在这个节骨眼上偏要唱同他们反调。

    这顾虑并不是空穴来风,太子这般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总分不清形势,对楼家的安排向来排斥,常自作主张做些蠢事。家主渐渐失去了耐性,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全然没将太子考虑在内了,从软禁到皇上驾崩都瞒着他。

    或许就连堂堂太子殿下自己都不知道,他之于楼家,便只剩下一个粉饰野心的作用罢了。

    太子当然不知道楼家的线人在想些什么,他此刻满脑子都是事情败露的下场,不曾想他刚上了‘贼船’,还没收得渔利,自己就要搭了进去。

    “张夏!你敢抗命?!”

    张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太子殿下,卑职奉命行事。”

    “你在说什么浑话?”他分明把令牌给了刘岳,只有他的令牌才能调动锦衣卫,这张夏奉的哪门子命。

    张夏亮出手中的赤金令牌,一个御字赫然在目,显然不是太子手里那一块,而是皇上的。皇上对锦衣卫本就有最高的统领权力,而这一块令牌,可以统领京畿之地所有禁军,何况小小的锦衣卫。

    “你……这!这怎么可能!”太子瞠目结舌,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夏从自己面前走过去。

    难道真是云恒?父皇竟信他如斯?早就把这么重要的令牌交给他!

    太子揪着宫人的领子,极力压着自己的声音,连牙槽也咬的嘎吱作响:“父皇不是被你们软禁了吗,这令牌从哪来的?!”

    宫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诘问,眼里划过狠色:“殿下,这里的人不能留了。”

    末了,他补了一句:“包括皇后娘娘。”

    皇后宁愿守着冰棺一具死尸也不要命,她疯了,一个疯掉的皇后,对楼家而言就失去了价值,没有价值的棋子,是不配活着的,甚至她还带来事情败露的麻烦,死不足惜。

    “殿下好自为之”

    太子松了手,被他话里隐含的深意惊得踉跄一步。

    楼家能毫不留情地杀了母后,他们也随时能将他杀掉。

    太子呆呆看着熊熊的火光,干涩的喉头艰难地上下滚了滚。

    一夜之间,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来想去,把罪过怪到云恒身上。

    一个贱种,却处处要同他争。

    但是父皇还是选择了那个贱种。

    他不甘。

    外院又传来声响。

    太监抖着嗓子禀报:“殿……殿下,又来人了,好像是一群锦衣卫。”

    太子一个激灵,大袖一甩,大步走了出去。他走的很快,脑子里无数种暴虐的念头,被生生压了下来,堆积在胸膛,随时都能炸裂。

    云恒啊云恒,真是使得好手段,我小看了你。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迎接他的会是云晏。

    总是寡言少语的云晏立在人群中央,卓然的气质毫不掩饰,仿佛换了个芯子,而他身后一片锦衣卫,将脚下的空地挤得满满当当。

    “皇兄。”云晏作了个揖,也不废话,手一挥,本该守在德正殿的刘岳从后边被拖了上来,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灰头土脸形容狼狈,显然是一路被拖过来的。刘岳冲着太子呜呜叫唤,天真地想让他救自己一命。

    然而太子的目光从未从云晏身上离开一寸,他的目光冷极:“云恒派你来的?”

    “皇兄说的什么话,叁皇兄已经出了京,正在去北垣的路上了。”云晏温和地答着,神色如常,好像两人之间并不存在剑拔弩张的气氛。

    太子脑袋嗡嗡然,脑海中的线千丝万缕,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他忽然抓住一个光点,盯着云晏空荡荡的手问:“你哪来的令牌?”

    “皇兄还不明白吗?还是楼家没有告诉你,臣弟自然是奉皇命。”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父皇明明!……”太子生生打住了。

    “明明什么?”

    云晏陡然正色,接着逼问:“明明被你们软禁了?还是被你们谋害了?”

    整个凤栖宫前院瞬间安静下来。

    太子惨白了一张脸,明明云晏仍然站在原地,他渐渐加重的语气却像一道无形的力量,逼得他一退再退,最后抵在廊柱上,退无可退。

    他怎么知道的这一切的……

    云恒那个贱种呢?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渐渐成型。

    为何父皇从来不对德妃母子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关爱,反而处处捧着云恒,惹得他心生嫉妒,处处同他作对。

    他眼里只有云恒的错处与功绩,没有留意到,一个素来沉默温文的皇子,已经悄悄丰了羽翼。

    他以为云恒才是藏得最深的,却想不到,自己同云恒数年的针锋相对倒是给别人缝了嫁衣。

    原来他一直错认了敌人,还给别人平白做了垫脚石。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啊……”

    怎么会是云晏呢?

    “一定是哪里不对。”

    云晏无暇欣赏太子神色变幻,沉声道:“太子涉嫌谋反,立即拿下,押入天牢,严加看管。”

    夜深。

    宫墙外的天边滚起一道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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