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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衔石!~这狗屁青春恋爱物语,太TM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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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衔石!~这狗屁青春恋爱物语,太TM有问题了~】(番外1-3)(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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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微笑着收下,而文谛旎则有些疑惑,她试图多和哥哥眼神交流,但是他还是不怎么愿意直视她。

    兄妹二人的关系从小一直以来就这么微妙,不是说二人关系很差有矛盾,只是哥哥无缘无故地有些怕妹妹。

    文谛旎不能直接从懦弱的哥哥口中寻得答案,只能自己下定结论:自己和哥哥外貌相差太大了,让他感到不自在,甚至是抵触。

    但是自己完全不在意这些啊。

    这个内向的兄长比文谛旎大了4岁,成绩优秀,目前在纽约读大学,学习计算机相关专业。

    本来父亲是希望让儿子继承家业的,并打算培养他去英国读金融,为成为一个合格的商界人士打基础,但无奈他实在没有这方面的意向,并且体弱多病,也难说以后能挑起大梁,便只好任他自己发展,最后安排他去美国学习理工科了。

    这一次是学期结束他回冰岛省亲,正巧母亲也回国,一大家子便趁此机会来一次正式的家庭会议,商讨未来规划。

    “口红啊……”

    文谛旎拆开了包装,里面是一只装饰地很华丽的口红,一看就很贵。

    “我们接下来就去饭店吧。”

    文芳打完了一个电话,看来父亲那边也安排妥当了。

    高档饭店门口,两个西装笔挺的员工一路引导着三人进入预定的位置,长桌的一端已经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了。

    “文森特,抬头挺胸。”

    一进门,父亲就批评了哥哥,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还被父亲吓得有点哆嗦,一声不哼地坐在了位子上。

    文谛旎的父亲——西格德·沃弗里森,已经是冰岛首屈一指的旅游业大亨了。

    他经过多年的运营,已经把冰岛近半数的旅游资源掌握手中。

    冰岛的旅游业是国家的重要产业,可以说西格德算是冰岛非常有影响力的人物了,除了管理公司,他还时不时参与一些政务。

    文谛旎小学时是去了贵族学校,但是因为不愉快的经历,她后来坚持去了现如今上的一所普通中学,可是事情也并没有好转。

    她如今能理解,哥哥为什么会是现如今这个状态了。

    但是她不同于选择退缩不前、封闭自我的哥哥,而是坚定面对挫折,决心抗争到底。

    “文森特,听说你申请了奖学金,事情怎么样了?”

    母亲首先发话。文森特一脸沮丧,摆弄着刀叉。

    “本来凭绩点我应该是年级第一,但是教务处最后的名单却没有我。”

    “为什么?”

    “……是因为我的身份问题。那个教授坚持说我是华裔,然后把我排除在了欧洲裔之外,所以分类不同,我没能选上。我就算反复申诉,我就是冰岛籍,资料文件证明的清清楚楚,但是依然没用。就是因为我长的不像。”

    “是不是和美国最近族裔划分标准变了的缘故?嗯,早知道我就应该给你‘安排’一下。”

    “父亲,这个不行。”

    文森特一改唯唯诺诺的样子,坚决拒绝了父亲的想法。

    西格德耸了耸肩,然后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开来。

    随后父母谈了很久的工作,文谛旎无言地吃着饭菜,心里一直惦记着母亲先前说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呢?母亲难道早就准备好带我去旅游了?”

    不知不觉,一股困意袭来,文谛旎有些讶异。

    自己明明下午睡过了,现在又困了?是吃的太饱了的缘故么。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里面空空如也。

    很奇怪,自己已经吃了很多东西了,但是盘子却洁净如新,没有一点酱料油渍。

    “呃,我眼花了?真的有,这么累吗?”

    文谛旎提了提精神,用手揉了揉眼睛,终于视线恢复了正常。

    盘子中是还没吃完的三文鱼。

    这就对了嘛,文谛旎心想。

    “……文谛旎,你刚刚是在发呆吗?我们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啊,妈妈,抱歉,我刚刚犯困,走了神。”

    突然,文谛旎察觉了坐在对面哥哥的眼神,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好一会,然后低下头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自己刚刚昏昏欲睡的样子被看见了么,文谛旎有些尴尬。

    除了自己犯困之外,总感觉还有些不对劲……

    “这是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事哦,就是我今天在机场和你说的那个……”

    “!”

    文谛旎一下从朦胧中变得无比清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她有种预感,这是对她今后人生有重大影响的选择。

    “文谛旎,你愿不愿意去中国上学?”

    “……啊?”

    这一提案超出了文谛旎的预期。

    “正好有这个机会,你可以转学到那边。我老家那里有一个高中,应该是当地比较好的高中,要提高国际化水平,正招收国际学生。你也总是和我说想去那里再看看,这次干脆让你在那边待的时间久一点。反正你早晚要去熟悉,不如现在就去吧。”

    “这真的可以?”

    “我和你爸爸早就在计划这个事了,也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喜。你现在的学习阶段,正好是那边的高中二年级,而且你中文水平完全没问题,所以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经过母亲提醒,文谛旎才发现,走神结束后她又在用汉语和父母交流了。真的是不知不觉的习惯啊,但这也足以证明她的中文水平很高。

    “文谛旎,这都取决于你,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你是个大孩子了,需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父亲也郑重地说着,“命运”这个词又勾起了文谛旎的心弦,这好像就是今天梦中出现的意向。那是一种启示么?

    “是去妈妈出生的地方,上学,生活……”

    “嗯,你还小的时候,就一直闹着要住在那里的呀。”

    “不过你也别想多了,丫头。我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在那边的,你能转学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准备在那边扩展业务,我手下的人也会去那边的。这样一方面你的生活和安全都有保障,另一方面也免得你惹是生非。”

    父亲点了一只雪茄,但是顿了一下又没抽,只是若有所思。

    西格德是懂女儿的,文谛旎毕竟和老实巴交的儿子不同,不是省油的灯。

    文谛旎有些扫兴,去那边依旧没法脱离管束。

    “文谛旎,必须现在给你打打预防针哦?这回可不是短暂的旅游,而是长期的居住。你会经历文化冲击,还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一切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美好的。所以你要仔细考虑,再做决定。”

    “呵呵,你也应该知道吧,中国学校管得可比这里的严,学习也更难更累,你能行么。”

    父亲也笑着泼冷水,但是文谛旎并没有退缩。

    “我明白了,今天就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我就会给出答复的。”

    “不用着急,权衡利弊是一个耐心的事情。”

    文森特全程默不作声,只是充当着一个观察者。文谛旎感到遗憾,哪怕自己身上有这么大的事情,他都看上去无动于衷。

    晚上,文谛旎躺在床上,望着被月亮照的斑驳的天花板。

    其实去与不去,文谛旎的答案是容易得出的。

    今天晚餐时哥哥诉说的事情,其实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名为异类和排斥的阴影笼罩在兄妹二人的头顶。

    哥哥是因为亚洲外貌被排斥乃至歧视对待,而自己并没有因为是和其他人长的一样,甚至更出众的外表就能幸免,同样遭受了霸凌。

    小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爸爸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人敢瞧不起我,欺负我,难道不怕爸爸报复他吗。但是事与愿违。

    总觉得“大人的世界”是可怕的,弱肉强食的,而学校这样的地方就是更加单纯的庇护所。

    这倒也没错,但是单纯不一定代表善,也可以是单纯的恶。

    小学时,只是因为自豪的展示自己的语言能力,就被其他人孤立,然后不至于严重到翻脸的恶意,开始缠身。

    小组作业被强行多做别人的份、被人造谣、被合伙戏耍,以及更加恶劣的行径。

    只是孩子罢了,况且他们演技都很高超,都能被他们含混过去,就算老师察觉了也不制止。

    于是,年幼的她选择自己反抗,给自己和家里也添了不少麻烦。

    此外,另一个如同噩梦般的遭遇给她留下了阴影。

    中学性懵懂之时,她正如普通适龄的女孩对爱情有着向往,然而现实情况则是……

    有“男生”和“女生”在不断鼓吹和教唆其他人——

    你可以不是女生,你也可以是男生。

    你只要“觉得”自己是男生(女生)就行了。

    你可以进女厕所啊,你认为自己是“女生”的话,就是对的……

    文谛旎曾经中意过一个男生,本来和他聊天都很愉快,直到有一天。

    “你要吃这个么?”

    “这是什么?”

    “口香糖啊,味道很好,大家都吃,吃了会感觉很爽。要吗?”

    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袭上心头,她没能答应。

    后来她了解到,除了一些具有成瘾性的东西在这些年轻学生间流通,还有用于变性的危险药物。要是不小心被骗吃下,后果很严重。

    这些本来前途光明的未成年人不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各种不堪入目的事情在暗地里屡见不鲜。

    这击碎了文谛旎的三观,她的父母从来没教导过这些事是被允许的,并且告诫过这些都是害人害己的禁忌。

    文谛旎受够了,她拒绝同流合污,不再和这些同学交际,变得有些乖张和暴躁,和以前的淑女形象渐行渐远。

    她同时沉迷上了中国的网络文化,变得开始“抽象”了起来,也了解了那边的思想。

    广泛的阅读之后她对当下世界的认知更加“领先”了。

    她真心觉得,那二十世纪的女权主义可比如今的性别政治先进多了,现在的社会正在进行一种名为“进步”的倒退。

    自己家和大多数家族一样,是路德宗的原则下秉持开放包容的理念的。

    可总体上还算保守的冰岛都已如此,她难以想象欧洲大陆和美国是什么样子。

    思想上已经无法融入,她有机会的话,当然会选择远走高飞。

    但她不至于犯傻,又天真的觉得到另外一个“理想乡”就不会出现问题了,她已经认识到了的根本。

    这是自己作为一个混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的中间产物,无法避免,永远伴随的问题。

    虽然共有着两方的特征,但是终究与众不同的部分是最刺眼的,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她在哪里都不能被接纳。

    况且自己是北欧的样貌,在中国岂不是更加格格不入。

    这其实一次赌博,但是风险完全是未知的。

    她看向了墙壁上贴着的海报和涂鸦,有她自己从中国海淘的兴趣物品,还有自己小时候的画作。

    心中的渴望和好奇不断增长,逐渐压过了疑虑和迷茫。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呢,而且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这副畏首畏尾的样子可真不像我。”

    文谛旎长舒一口气,把自己裹进被窝。

    第二天,她明确地向父母做出了答复,她决定转学去中国。时间安排上是等这个学期结束,下个学期开始就出发。

    这时的文谛旎,从来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也更无从料想,她背后到底潜伏着什么草蛇灰线。

    灾祸的芬里尔以及怀疑的夜枭,二者并存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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