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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多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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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多采撷】(1-20)(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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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的读物。书架不大,随了奚秀兰自己挑,囫囵吞枣,摆在最显眼地方都是列女传之类的。奚秀兰却从角落摸出一本论语。

    趁着午后光景正好,摆了躺椅在院子中间,装模作样的看了几页,不知所云,昏昏欲欲睡。

    “你这丫头在这做什么?”扣在脸上的书被人拿起,奚秀兰半梦半醒间伸手去抓,忽得被一只粗粝的手掌包裹住,正对上宋勋承的笑颜。

    日光一瞬晃眼,奚秀兰猛地翻身起来,被宋勋承不着痕迹地扶了一把。

    男人胸膛宽阔,不过毫厘之间,混身被男人身上清爽的气息包裹着,心里莫名慌乱。

    宋勋承松开了手,看了眼奚秀兰红透的耳根。

    “公爹怎么来了?”奚秀兰微一愣,站起身来,“哦,倒是我忘了自己在姨娘这儿了。”

    “我看看你这丫头读得什么书?”宋勋承一面笑着,反手看了眼,随口说道,“婵月这儿竟还有这样的书。”

    奚秀兰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只知道言语中是另一番熟悉亲近,“我才跟着姨娘识得几个字,姨娘身子不舒服,在屋里歇着呢,我进去叫她。”

    “不用,”宋勋承摆了摆手,“看你的书吧。”说完便径直进屋去了。

    婵月半起身拥着被子,靠坐在床边,看着宋勋承满面笑意地进来,似是随口说道,“爷今日怎么这般高兴。”

    说完下意识地朝院子里望了一眼。

    “是吗?”宋勋承笑了笑,在床边坐下,“爷许久没来看你了,快到中秋了,又少不得你一番操劳。”

    奚秀兰在院子里茫然地坐了会儿,忽起了一阵秋风。

    忙搁下了书,逃也似的的离开了。

    脚下的步子走得急,兰香不过和戚刚多说了两句话,在后面一路小跑才追上。奚秀兰回头,看着兰香急匆匆地跑来,身后是青灰色的砖墙,黑色的屋檐高翘映着奚秀兰不认得的铜兽。天空碧蓝,清澈如洗,忽得笑了。

    “少奶奶怎么笑得这样开心?”兰香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奚秀兰轻摇了摇头,她只是忽得想起当初来时的胆怯,如今三年时光过去了。公爹和姨娘都是这样好的人,还有什么要强求的呢,心底生出了几分决断。

    天亮的越来越迟了。奚秀兰习惯了将自己隐在暗处,趁着天色晦暗不明,看宋勋承在院子里练武,目光一遍遍描摹男人的身形,心下的不舍,骗的了旁人,骗不了自己。

    宋勋承在院子里看着藕粉色的身影从墙角探出是,忽觉疏离。这丫头最近却不像从前那般热络了。

    两人想往常一样进屋坐下。

    奚秀兰淡漠不语,只是低头吃着东西。

    日光透过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

    宋勋承抬头不自觉地盯着沾染了薄薄油水的唇瓣,眸色深了几分,

    勺子搁回碗里,一声脆响。

    “公爹?”奚秀兰笑了笑,“天渐渐凉了,我是个性子懒的,起不了这般早,以后就不日日都来了。”

    宋勋承搁了筷子,看着她,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这丫头从前是个鲁莽的,原本明晃晃地心思毫不遮掩的凑上来。如今倒有些不确定了。男人忽觉可笑,原本生出了几分避开的心思。

    听人说这话,心里空空的,随口说道,“嗯,本来也没让你这丫头日日都来。”

    推了椅子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坐着的人,“吃好进来把墨磨了。”

    “我这手比戚刚还笨,就不再您跟前讨嫌了。”奚秀兰抿着嘴,笑了笑。

    宋勋承回头这丫头坐在光影交错间,眼神清亮,点了点头,“也好,回去吧。”

    奚秀兰去寻婵月的路上,心底堵作一团,到底还是有些难受,进了门,院子却是乱作一团,“姨娘,这是怎么了?”

    “临近中秋了,也该回京了。”婵月一面指挥仆从收拾东西,侧过头笑着答她,“你这丫头作何这般吃惊。”

    耐心地解释道,“爷本来就是每年来着庄子上避暑的。今年已经待得算久的了。”

    “那中秋之后……还回来吗?”奚秀兰一愣,问道。

    “五爷是在京里待不住的人,往年过完节就离京了,至于去哪里,要随着他自己的心思来。”

    “嗯。”奚秀兰突然后悔今日说的话了,如果早知道人就要离开了。

    (十七)故人

    宋平康自是成了莳花馆的常客,修养好了头一件事,便是让人找出那根虎鞭,泡了酒,日日惦记着去看看成色。夜出昼回,或是几日不回都是常事。

    婉娘待他并不热络,三言两语,便将他哄到了别的姑娘的床榻上。宋平康心里惦记她,却总觉得自己在婉娘面前显得稚嫩茫然,不知如何讨她欢心。在别的姑娘的床榻上,也并非没有好处,端起一副爷的派头,随心所欲,逍遥快活。

    奚秀兰晨间出门时,常常见到莺歌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愣,两人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没有什么言语。

    宋平康没想到在莳花馆里和秦方升打了几次照面,初时礼貌,唤人一声叔叔。

    后来两人言谈间颇有些共同话题,没了虚礼,开始称兄道弟。秦方升毫不吝啬的分享了几个他珍藏的房中的秘方,拍着胸脯说,“这每一个方子为兄都试过,保管奏效。”

    宋平康大喜,头一件事,便是惦记着婉娘。他怕婉娘不喜熏香,也怕心底露了怯。只囫囵吃了些口服的药,不计计量,不多时便觉得小腹烧热,无限精力按耐不住要喷涌。

    婉娘这次倒是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看着男人兴冲冲的神色,心底猜到了七八分。

    宋平康心头雀跃,只差把急不可耐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薄纱帐里,人影交迭。婉娘看宋平康这样急不可耐地想要证明自己,对上宋平康痴愣的目光,忍不住笑了。

    宋平康七八分肖父,精神饱满时也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婉娘看着他一心要讨好自己的神色,伸了手扶住男人的肩膀,柔声道,“少爷轻些,受不住了。”

    只是这样的神色,她却从未在那张冰冷的脸上见过,一时分了心。

    偶尔心生不甘,也想证明这世上多的是为她痴狂,乞怜哀求的男人。

    “好姐姐,这回如何。”宋平康喘息着,低头问她。

    婉娘笑了笑轻声哄着,“再使些力气,好舒服。”

    宋平康云雨一番抽插的酣畅酸爽。汗渍淋淋,也习惯了那事过后,整个人异常疲累,心里只道本该如此。

    婉娘低头看着人,忽得有几分不忍心,开口说道,“你年纪这般轻,又这样瘦弱,好好养着才是,没必要一时急功近利,亏损了自己的身子。”

    “与姐姐酣畅淋漓这一次,什么都值了。”宋平康半阖着眼笑着说。

    宋平康隔日回家后,搜了罗几箱珠宝,只觉样样都适合婉娘,满心欢喜的正要亲自给人送去,听说宋勋承让人来寻他,只得派了人去送。

    宋勋承知他近日寻花问柳,并不放在心上,心下感慨如今总算身子大好了,也是时候带回京里见见家中长辈了。

    宋勋承给他交代清楚各项事宜,本想多聊聊,看这孩子满心不知道想些,心知自己这般年纪时也好不到哪里去,笑了笑,让人离开了。

    宋平康派人送去的东西,却是原封不动的又送了回来,气得掀了桌子,吓得近前的几个小厮丫鬟跪了一地。狠狠地踹了脚倒在地上的圆桌,恼火父亲今日交代了诸多杂事,让他分不开身。

    隔日傍晚,庄子门口却是停了另一辆陌生马车,几个小厮正招呼着把马往院子里前。

    宋勋承得了消息正要出门迎接时,掀了帘子,就看到了院中的人。

    橘黄色的余晖里,一高壮的男子一身麻布长衫,正站在搁了兵器的架子前,随手捡了一根长枪,听到声响,回过头来,遥遥相望了一眼。

    “崇衫,别来无恙啊。”宋勋承含着笑,眼中竟微微有些泪光。

    那男子在外人看来,始终冷着脸,并无什么表情。可宋勋承知他心里却是动容的,那常年舞刀弄枪的手,放下长枪时,重了几分。

    宋勋承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居家的常服也是青色锦缎,织着层层暗纹,笑道,“我如今却当真是个富贵闲人了。”

    男人嘴角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说来容易。如此常年累月的坚持,延启如何是常人心智。“

    没有人比他更懂宋勋承心中的苦楚了。

    这男子唤做赵炎,字崇衫,他口中延启正是宋勋承的字,两人是自幼的交情,一同练武读书,玩闹受罚。只是宋勋承终是不得机会入仕,赵炎如今却是镇守边关军功赫赫的将军了。

    (十八)福祸

    宋勋承并不想接这话,只笑道,“进屋说话吧。”

    宋勋承本意让人取酒来,只听赵炎说,“我如今饮不得这样醇香的酒了。”

    塞外的酒浊烈,就着黄沙下酒,却是宋勋承求知不得的生活了。

    让人上了茶,两人坐在榻上,宋勋承亲自沏了茶,递了茶给他,“如何想到到这里来找我了。”

    “陛下恩典,回京述职。本想顺路探望一位故人,偶然听说你还在这庄上。”赵炎淡淡说道。

    “几年未见,崇衫口中的故人,竟已成他人。”宋勋承朗声笑道。

    赵炎知他只是玩笑,“是位女子。”男人说这话时,言语之间,难得流露出一份柔情。

    宋勋承不知为何,脑海中莫名浮现了那丫头的面容。

    “却是死局。陛下当初随口点了你和和孝公主,倒拖的你这般年纪无人敢议亲事,还是孤身一人。”宋勋承添了茶,随意论起天子是非,“我逍遥惯了,倒是口无遮拦。”

    “福祸不知。”赵炎说。

    两人天南地北的相谈甚欢。赵炎的话里偶尔涉及军机,也并不避讳他。期间宋勋承让人去唤了宋平康来,宋平康兴致不高,见了礼,借口身体不适,就回去了。倒是婵月送来了整理好的行程单子,奚秀兰也赖着一道过来了。

    看到有外人,正要回避,却听宋勋承在屋里朗声道,“无妨,进来吧。”

    婵月和赵炎是见过面的,笑着点了点头,行了礼。奚秀兰一时倒有几分局促,那赵炎明明和公爹一般身型,眉眼也俊朗英气,却总让人觉得凶悍,冷着脸,让人害怕。

    宋勋承一面笑着接过婵月递来的茶壶于两人添水,不经意抬头看了眼垂着头等在一边的人,无奈地笑了笑正对上赵炎的目光。

    奚秀兰跟着婵月不多时,出了屋子。

    “我从前在京里是见过这位赵将军的。他和爷是挚交,两人相处时,不用言语便能心意相通。宋赵两家都是权势极盛,不便过于频繁往来。”婵月耐心地和她说道。

    奚秀兰挽着她的手臂,点了点头,“赵家叔叔总是冷着脸,看着骇人。”

    婵月忽得想起去岁冬天,她难得陪五爷出门,路上却偶遇了赵将军,被人拉着去喝酒。找了处郊外的林子,寒风扑面,幕天席地。婵月坐在车子里等着。掀了帘子,看着赵炎一言不发的坐在篝火旁,面无表情,手起刀落间,把刚猎来的野狍子剥皮放血一气呵成,只觉得吓人。

    两人聊得尽兴,婵月在车里憋闷,想要下车透气。倒是赵炎先注意到了,遥遥地朝她轻点了头,提醒了宋勋承过来关照。

    只拿隔着篝火的一眼,婵月便知,这赵将军除了万夫不敌之勇,另有一番柔情。

    宋平康转头就离了家,下了马车哼着小曲上了台阶,熟门熟路的推了门,“婉娘,婉娘。”

    绕了一圈卧房里空空荡荡并不见人。

    正要出门,温香软玉撞个满怀。婉娘抬头看清了人,疲倦地勾了勾嘴角。

    宋平康眼前一亮。婉娘今日,不似平日在屋中随意披着薄纱,今日却是发髻高挽,穿了一身色彩光艳的袄裙,额间点了簪花,两耳坠着水滴形状的翡翠坠子。整个人也敛取那股妖媚的气质,婷婷而立。

    伸手就要抱人,却被人厌厌地推开了,低垂着眉眼侧开头并不看他,“爷也可怜可怜我,今日奔波了一天,乏得狠。杏儿,帮我送送宋少爷。”

    被唤作杏儿的小丫鬟上前扶着婉娘在梳妆台前坐下。转头对着宋平康便要送客。

    宋平康却是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蹲在婉娘膝头要拉她的手,“爷,帮你赎了身可好,毋需再受他人的气。”

    婉娘回过头,对上男人真挚的眼光愣了一瞬,轻摇了摇头,使了些力气想要挣开握着她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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