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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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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四十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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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着什么,他面前的牌子上写着「辩护人」,他正对面的右边桌子

    上坐着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他们面前的牌子上写着「公诉人」,这两拨人正在

    唇枪舌剑的激烈交锋中。

    我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他们讲的内容好像跟我有关系,又好像跟我没有什

    么关系,我只是觉得这个厅子太大了,厅子里的人太少了,厅子里的温度好低,

    我觉得自己身上一点热气都没有,我好冷,谁来抱抱我,妈妈呢,妈妈你在哪里

    ,为什么你不来抱抱我,为什么我要在这个厅子里。

    我找啊找,总算在背后的一排坐席上看到妈妈的身影了,她穿着件白色的女

    式西服,黑亮光滑的长发在脑后用一个发夹固定住,素净的脸蛋苍白得好像一张

    纸,她整个人清瘦了不少,但依旧是那么的窈窕美丽,她的大眼睛里带着几丝疲

    惫和忧伤,却一直紧紧盯着我看,目光里投注出的关注与爱意让我不能质疑,我

    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只见她白皙的双手合什好像在祈祷,毫无血色的小嘴翕动

    着,在对我念着些什么。

    妈妈身边还坐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个子高大瘦削,穿着件铮亮的皮衣,微

    秃的头顶,黑墨的浓眉,鹰隼般的鼻尖,这个人不就是吕江吗,为什么他会出现

    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他会坐在妈妈身边,他好像一边在介绍着什么,一边安慰着

    身边的妈妈,妈妈虽然没有正眼看他,但是对他的态度却是较为友好。

    法庭上辩控双方的争斗总算告一段落了,那个女审判长蛮有威严地说了一声

    什么,从旁听席上又站起一个中年男人,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证人席上开始作

    证,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合体西服,西服上衣是老式双排扣的,他戴着一副

    金丝边眼镜,整齐光亮的头发向后梳着,五官看上去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我

    却想不起他是谁了,只觉得他白衬衫上系着的那条深红色领带很眼熟,这个人是

    谁呢,他在上面说什么?

    很快的我又回到了那个圈子里,证人席上的那个男人又不见了,现场突然坐

    得满满的都是人,然后那个女审判长站了起来,这时候整个法庭上的人都起立目

    视审判席,女审判长开始宣读一份文书,我听不懂她嘴里念的是什么,只看见我

    的辩护人这边好像个个很得意的样子,而那些穿制服的公诉人满脸的不服气,等

    女审判长念完了那段长长的文书,身后的旁听席上传来一阵密集的嘘声,其中我

    好像听到了妈妈哭泣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去,妈妈穿着一身黑色小西服,瘦瘦的锁骨在白色裹胸上方十分

    显眼,她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稍稍遮住了半个脸部,却无法掩盖她悲痛的

    神情,她手里拽着个白色小手帕抽泣着,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看得我心

    痛不已,我想去安慰妈妈,想让她不要再哭了,可是已经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制服

    警察上来抓住我的胳膊,我身不由已的被他们向外拖着走去。

    我狂呼着妈妈的名字,呼叫着她来营救我,妈妈从座位上冲上来拉住我的手

    ,我们的手总算握到了一起,妈妈的纤手是那么的冰凉,完全没有往日里那种温

    暖的感觉,但仅仅几秒之后,马上就有法警上来分开了我们,我只觉得妈妈的指

    甲在自己手心上抓了一下,自己的手就被拉拽着脱离了。

    我们母子俩各自发出悲愤和不舍的哭叫声,妈妈好像支撑不住晕倒在座位边

    了,我只看见妈妈软软的身子被一个男人扶住,那个人是吕江,他正用手抱起昏

    迷中的妈妈,然后朝另外一个出口走去,我又急又气却身不由己,拼命的挣扎却

    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一点点的离我远去。

    最终,我的眼前化作一片空白。

    一阵刺疼的电流灼烧而过,我的眼前变得模模糊糊。

    两个穿着白大褂,嘴上戴着口罩的男人正看着我,他们手里的黑色电击器正

    是我脖子上灼痛的来源。

    「这回疯狗咬不了人了吧。」一个秃顶男人语气不善的说着。

    他说的疯狗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他们又是什么人?

    「老张,我的手腕被咬出血了,好疼啊,这小孩力气还真大。」一个带眼镜

    的男人正捂着他的右手,他眉间都是痛苦的神情。

    谁咬人了,他们说的是谁,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你先忍一忍,咱们先把正事干了,让他服了药先,别耽误了领导的事。」

    老张一边指挥着眼镜,一边伸手握住了我的下巴,他双手熟练的在我的上下颚连

    接处一用劲,我不由得张开了嘴巴,然后便有两粒带着苦味的药丸扔了进来,眼

    镜从旁边拿了一杯水,朝我嘴里灌了一口,我喉咙被呛到了,一个咳嗽又把水给

    喷了出来,弄得眼镜满脸都是,十分狼狈。

    眼镜骂骂咧咧用白大褂擦着自己被弄花了的镜片,老张在一旁催促他。

    「行了,他这下被电过,起码半个小时不能动,到时候那药早就消化在胃里

    了,你赶紧去包扎一下,再晚点食堂都要没菜了。」眼镜很听老张的话,他重新

    戴好眼镜后,两人便一起走开了,远远的还能听到他们边走边谈的声音。

    「这小子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力气还真大啊,这一口差点把我咬下一块肉来

    了,要不是你电击了他,我还没法子把他嘴巴掰开。」「呵呵,只是个小孩子你

    就没法子了,以后还要不要在这里上班,我在这里十几年了,什么样的疯子神经

    病没见过,管你多大来头多大本事,进了这里就是我手里的货,我要你生就生,

    要你死就死,这小子要是老这么犟,他熬不了多少时间的。」「那是,老张你是

    我们这里资格最老的,年年先进都是你拿,能跟你混真是我的福气啊。」「哼,

    你小子别只会拍马屁,晚上值班的时候精神点,别老是偷懒。」……

    「老张,你说这小子有什么来历,干嘛上头对他这么重视,天天要他吃那种

    药。」「嘘,这个你最好少问,被别人听到了不好……」他们越走越远,后面的

    那几句已经听不清楚了。

    我浑身麻木的躺在地板上,虽然脑子里清醒了很多,但是手脚还动弹不得,

    突然有个人窜到了我的身边,我还没看清楚他的样子,他就用老张先前的动作抓

    住了我的牙关,而且他手上的气力比老张大多了,我不由自己的把嘴大大张开,

    他把两根手指伸入我的喉咙深处搅动了几下,我感觉胃里一阵恶心,他另一只手

    抓住我一提,就把我提起来翻了个身子,伸手在我背上推了几下,我感觉一股酸

    气涌到喉咙口,伴随着几声咳嗽,一团包裹着两粒药丸的浓痰吐在了地板上。

    那人随手把我往旁边一扔,伸手捡起还包在浓痰里的药丸,他也不嫌弃那口

    痰粘在手上,把药丸.凑到眼前看了看,嘴里不屑的笑了笑道:「这年头还有人用

    这个,对一个小孩子下这种药也太下作了吧。」我这时候才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

    ,他原本应该个子很高大的,但现在背全完全塌了下去了,显得整个人矮了一截

    ,他的五官轮廓都比别人大一圈,脸上满是岁月的沟沟渠渠,还有几道很深的疤

    痕,除了一头杂乱灰白的头发,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这个人好像受过很多的折

    磨和苦难,但他却依旧顽强不屈的活着,特别是一双眼睛锐利有神,让人不敢直

    视。

    被他这么一扔,我身子骨倒有些可以活动开了,伸手揉了揉有些干疼的脖子

    ,看着那个人问道:「你是谁,他们给我吃的药是干嘛用的。」「小孩子你运气

    好,这个药你如果服用上一年,没过多久你就会记忆衰退,发育迟缓,智力只停

    留在7 、8 岁的水平,到时候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傻子了。」那个人边说着,

    边用手指把那两颗药丸碾碎了,扔出窗外。

    「他们为什么要用药来害我,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有些感激的看着这个人

    ,我这才发现,他跟我一样,身上都穿着带条纹的病号服。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上前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半天,然后又翻起眼睑看了

    看,摇了摇头道:「你看上去不像是神经病,挺正常的一个小孩子,就是现在发

    育慢了点,不过看你的骨骼将来会长得挺高的。」「我不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

    病呢。」我对他的说法很是不满。

    「哈哈,我的确是神经病,要不然也不会呆在这里了,不过你这个不是神经

    病的小孩子,怎么也会在这里呢。」那个怪人并没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反而放声

    大笑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是被很多警察抓着,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之后

    还上了轮船,下来后就到这里了。」我把自己从法庭以来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他,

    不知怎么的,我对这个人有一种信任感。

    他听了我的讲述,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天开庭的时候,坐在你妈

    妈身边的那个人是干嘛的,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我告诉他吕江是我爸爸单位

    的领导,我们家平时也没跟他有什么来往,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出现在妈

    妈身边。

    那个怪人听完笑了笑说道:「你这个事很简单了,像你这种14岁的孩子故

    意杀人的话,最多给你判个10年左右,法院却以你患有精神障碍为名为你脱罪

    ,还把你送到这个国内防备最为严密的精神病院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法院

    被人做了工作,有人刻意要把你送到这里的。」「从你妈妈的情况来看,她是没

    有能力影响法院判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叫吕江的什么领导,肯定是他出面

    促成了这件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迷惑不解

    道。

    「这个我就不敢说了,或许是你家有大笔财产,还是你的存在妨碍了他的事

    情,总之,他这么做首要目的是让你离开你妈妈,然后让她与你无法近距离接触

    ,之后他到底是想对你家不利,还是想对你妈妈下手就不得而知了。」怪人抚摸

    着下巴上的一撮灰白胡子道。

    「而且,他这么做的同时,还可以对你妈妈市恩,让你妈妈因而感激他,增

    加对他的信任感和好感,为他在你妈妈心中的地位加分,由此达到一箭双雕、一

    举多得的效果,此人心机慎密,手段狡诈,不是个一般人物。」「不一般,不一

    般,不一般。」怪人将这话重复了三遍后,转身就要走开,他虽然驼着个背,但

    走起路来却是极快,我的手脚此时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看他要走开的样子,连

    忙上前拉住他道:「大叔,等等,你要去哪里啊。」「我还能去哪,午饭时间到

    了,你不去吃的话就没得吃了。」他被我拉住衣袖也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指了指

    另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不足10平方的房间内,裸

    露在外的混凝土墙面粗糙砂砾,有一个装着手臂粗钢筋的小窗户带来唯一的光线

    ,两边墙角各放着一张钢丝床,床脚都是焊死在地板上的,房间另一面并没有门

    ,而是用一道铁栏杆与外界隔开,此刻铁栏杆已经被打开了,外面传来嘈杂的人

    声和脚步声。

    我跟着那人走出了这个房间,置身于一条很长的过道内,过道两边都是同样

    大小的房间,此刻正有不少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正在向外走着,我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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