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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爷夫人马甲镇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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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Eight o'clock(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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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浮现出来,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倩影。他居然笑了一下:“但现在我相信爱情的存在,所以我不可能答应你。”

    吴瑛的嘴唇死死抿着,很艰难地才张开一点:“因为季朵?”

    “对。”

    维今再度背过身去,开始认真检查拾回来的那些齿轮和螺钉,计算着还有多少没找到。

    “不送了,以后也请不要再来了。”

    好像听到了几声略显沉重的深呼吸,但维今并没有回头,就这样等了一会儿,吴瑛终于以平时那种淡定又刻意的步调离开了,楼上和楼下的摔门声并没有相隔太久。

    暂时没管表的事情,维今开始给季朵打电话,他早就打定主意和吴瑛说清楚后就去和季朵解释自己并没有怪她。只是他拨了好几遍,对方都是不在服务区。他后知后觉,这是……把他拉黑了?

    吴瑛离开维今的住处,大步流星地朝一个方向走,他的脑袋沉甸甸的,实在无法思考。她只知道她输了,她赌得太急了,如今功败垂成,她找不到任何借口再把说出口的话收回来。

    都是因为季朵,如果季朵不出现,自己就不会输了……维今手里拥有的这一切,季朵那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拥有,也不懂得经营,那些都应该属于她!

    对季朵的恨意,已经凶狠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吴瑛停住脚步,咬着牙关大吼了一声,第一次顾不得路人的眼光。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微信提示,季朵请求添加她为好友。

    吴瑛毫不犹豫地点了通过。

    “我想和你见面谈一谈。”季朵开诚布公地说。

    “就这样谈吧。”

    “那好。吴瑛,我从前觉得在对方确认有伴侣之前,每个人都有竞争的自由,我对你没有任何不好的看法,就算察觉到你针对我,我也觉得是正常的。”

    吴瑛忍不住插嘴:“别假了。”

    “你可以觉得我假,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也只说这一次。”季朵的声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今天的事让我看清了,你这样的人不配喜欢他。你针对我可以,可你连他的梦想也不尊重,为了一己私欲去伤害他最重要的东西,让他伤心,这不是爱。所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容忍你,我绝对绝对不会把他交给你。无论以后我和他的结局如何,他可以爱上任何一个女孩,可绝对不能是你。”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懂什么?无非是因为你现在还没和他在一起,所以你才可以道貌岸然地夸夸其谈。两个人一旦在一起,生活就是绑定的,你自然会希望对方为了你们两个的生活而改变。维今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更舒适的、更光鲜亮丽的人生,他只是在和自己闹别扭。他就像一条河,明明可以有更宽敞的河道,却贪图一时的景色,偏往崎岖狭窄的地方流,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早晚会把他拖累到搁浅的。我想让他清醒过来,我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我们今后的生活好!”

    “他的人生是他的,你的人生是你的,要通过改变别人来满足自己,你爱的是自己而已。当你是水上的浮木时,你才会害怕随波逐流,害怕搁浅。而我不怕,我要让自己成为海洋,守在前方,总有一天他会奔向我的。”

    言尽于此,季朵觉得胸口舒畅多了,她利落地删掉了吴瑛的微信。下午她还约了一家时尚网站的编辑来工作室考察加采访,她得回去做好准备。

    另外她刚刚和吴瑛说了两句,脑中居然来了灵感,她想以江河与海洋来寓意爱情,做一条项链,一个雏形已经在她的脑海中成型了,她决定去参加小秋之前发给她的那个比赛。

    人家都说情场失意,事业就会得意,季朵倒想看看究竟是不是这样。

    回到工作室,客服们把上午的电话记录和今天的工作内容给了她,季朵不爱管人,但工作内容交代得细致,她自己做了很多表格,方便做订单,物流和客户年龄层、工资水平和预期价格之类的汇总,一旦规矩立起来了,大家每天做,也就不那么麻烦了。

    她急急忙忙在纸上打了个草稿,网站的人就来了,她们进了安静的房间,关上门开始进行采访。所以维今来的时候,季朵并不知道。

    “老板在里面接待客人呢。”之前见过维今的员工对维今说。

    “你们去忙吧,我等等她。”维今把手里两只凉飕飕的袋子递给他,“一袋是给你们的,去吃吧,另外一袋先放冰箱里。”

    员工打开袋子发现是哈根达斯冰激凌,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来:“这……”

    “没事的,拿去吃吧。”

    “谢谢。”

    年轻的孩子们回了屋就嘻嘻笑笑地分冰激凌吃,声音有点大,维今害怕他们吵到季朵,站在门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等了很长时间,期间也看到了季朵反扣在桌子上的草稿,看起来是非常繁复的设计。能把气愤发泄在工作上,也算不错的纾解。

    送采访的人出来,季朵看到维今在有些诧异,脸色不受控制地变了变,不过念在有人在,她转瞬就换上了笑容,直到将人送下楼才转身回来。经过维今身边时她目不斜视,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还生气呢?”维今倚着门框打量着她那副越想装淡定就越气鼓鼓的模样,“给你买了冰激凌,消消火。”

    季朵头也不抬:“我还有事忙,你先走吧。”

    这报复来得可真快,维今却觉得好笑,往里面走了几步,来到季朵的身边,伸手掰正她的肩膀。季朵不肯抬头,咬着嘴唇将视线垂在桌上。

    “不管你现在听不听得进去,我还是要说。我从来没以为那是你做的,我先让你走,是不想吴瑛胡搅蛮缠把场面弄得更难堪,不想她再给你委屈受。我刚和她讲清楚,就来找你解释了。”

    “她不会让我觉得受委屈。”季朵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与维今对视,虽然极力忍耐,一开口还是有丝丝缕缕的委屈渗出来,“你才会。”

    随后她在维今的胳膊上推了一把,抖落肩膀挣脱开来,向一旁挪了一步,再度将头扭到一侧,轻声说:“放心,我就是有一点点生气,给我点时间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冰激凌记得吃。既然只有一点点生气,那就把我的号码从黑名单中放出来吧?”

    看到季朵点头,维今才转身往外走,还没等出门,就听到背后那人小声问:“你的表……没问题吧?”

    “没事,反正都在屋子里,应该都能找到。找不到再做罢了,幸好时间还够。”

    维今回过头,刚好看到季朵长舒一口气的表情,就像在他心上呵出一口湿漉漉的白雾,包裹着他,温暖又寂静。

    “我要订机票了,到时候不管你消没消气,还是要出发的。”

    没听到反驳,那就是默认了,维今这才放心离开。确认他真的走了,季朵才忍不住扯开笑容,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

    半个月后,季朵和维今一起出发去往控拜村,那是一个群山之中非常小的村子,只有千余人口、百户房子。控拜村位于贵州黔东南,距离雷山县五十多公里,距离全世界最大的千户苗寨只有十几公里,可它却像一颗遗珠,安静地置于山顶,从上空俯视唯一的那条公路以惊人的弧线在山中盘旋,那一小撮吊脚楼掩于葱郁的树木中,像覆盖在山顶的几片黑瓦。

    正是这条公路,简直要了季朵的命,大四那会儿她和同学一起来,大家都吐得半死。这次她有心理准备,已经提前吃了晕车药,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她双臂紧紧地将背包抱在胸前,压制着胃里的翻腾,不住地在座位上换姿势。好在她还在和维今闹脾气,这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现在她更是打定主意装冷漠了,她可不想在维今面前吐出来。

    “不舒服?”好死不死地,维今对她特别关心,一个劲儿问她。

    季朵只能摇头,憋得头疼。

    “座子后面有袋子,想吐就吐,没事。”司机也很热心地提醒,“你们城里人走不惯这种路,不过这路修得挺好的,看着险,其实没事。”

    又是三个急弯,季朵再也忍不了了,她仓皇地从座套后面的口袋里摸出塑料袋,甩了两下都没打开。身旁的维今从她手里夺下袋子,帮她撑开来,季朵也顾不得好不好看,胃酸烧得嗓子疼,不停地咳嗽。

    “吐出来好受点了吗?”维今空下一只手,不住抚着她的背,手心的热度传进她的身体里,给了她一点安抚。

    她拿水漱了下口,把袋子封严,摇了摇头:“没事,你还是别看我,见别人恶心,自己也容易犯恶心的。”

    “我这方面的忍耐力特别好。”维今笑笑,忽然从她背后伸过手,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肩膀上,“闭眼休息会儿,留着点力气等下才能继续生我的气。”

    季朵当然不会再挣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交通不便,不远处又有千户苗寨那样盛大的景点,所以控拜村几乎是零商业化的。虽然苗银现在吸引了国内外的目光,是个人都知道苗族出银匠,却很少有人知道控拜村才是中国唯一的银匠村。这个村子里基本上每一户都是银匠,并且世袭下去。眼下虽然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但留在村子里的老人们却仍旧在日复一日地做着手工银饰锻造。无数纪录片团队来这里采访,也有无数像季朵这种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人来这里造访,却丝毫不会改变控拜村的生活。

    这里的生活颇为不便,吊脚楼老旧,基本是外搭的旱厕,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很难习惯。所幸村子里偶有外人来之后,一个著名的银匠将自家的房子建成了一座三层小楼,当客栈用。底下还开了一个银匠体验馆,来此学习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外国友人。村子里的订单也开始多了起来,但无论市场多么紧俏,尽管外面的银匠已经都开始用机器模具,甚至用白铜充数,而这里还是遵循古法。

    到了客栈,老板见到维今和季朵两人,直接就给开了一间房。季朵想换,老板笑意盈盈地说:“没有啦,有一批老外比你们来得先,差不多都住满了。”

    “没事,就这样吧。”维今就把钥匙接了下来。

    房间在顶层,能看到整个村子的景色。只可惜只有一张床,床倒是不小,睡两个人没问题。季朵把东西放下,偷瞄维今,心想之前两张床都那么矜持,现在他倒是无所谓了。

    “你看什么?”一抬头就撞见她心怀鬼胎的眼神,维今一愣。

    “没、没……没什么……”

    季朵摸着后脖子,佯装淡定。不怕不怕,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孩。

    稍事休息了一下,季朵带着维今往外走。村子里的路弯曲狭窄,没什么章法,到处可见鸡鸭、扛着扁担的阿婆,和戴着沉重银饰的女孩。除了打银之外这里的人单纯务农,自给自足。在历史的变迁中苗族经受过苦难与贫穷,可他们对于银的喜爱没有被任何事情抹灭,在不舍得吃的年月,他们仍旧舍得将一整块银溶掉,给女孩们做精美至极的头饰,这就是他们的文化和信仰。大四那年季朵拜访的银匠还认得她,热情地迎她进屋,嚷着让家人做饭。

    “这是我……朋友,”季朵回身介绍维今,“这次是他想来看看,找您请教一下。”

    “请教谈不上,我这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得会的,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看看就看看……”

    师傅还像季朵记忆里一样热情,这里家家户户都是银匠,想采访谁家都一样,只是看个缘分。那年季朵找来这里,是看了一个几分钟的纪录片,这个师傅要錾刻出一只瞳孔,就一个圆而已,他落刀时那十成十的虔诚深深感染了季朵。师傅如今已经六十多岁了,体格不错,但眼睛不太好了,他的儿子虽然也学了,可心不在这儿,还是想往大城市去,他也强求不得。他给季朵和维今讲自己年轻时怎么提着沉重的箱子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去别的村子给人打银,讲时代的变迁对银匠的影响,其实这些话之前他已经对季朵讲过一遍了,只是他不记得了。大概这就是他一生的故事,所以忍不住想和人分享,季朵偏过头,发现维今听得极其认真,眉头微微蹙着,却不是烦闷的神情,更像是和知己之间谈及人生的那点怅惘。

    他们都算是手工艺人,灵魂是相通的吧。不过季朵转念一想,自己也算呀,她像只想吸引注意力的猫一样,悄悄往维今身侧靠了靠。维今感觉到了,只是眼珠朝她这边偏了偏,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得,还真跟撸猫似的。

    季朵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持续了半个月的高冷,完全破功了。

    午饭是在师傅家吃的,做了一桌子的菜,弄得他俩都挺不好意思。当地的酸汤鱼特别好吃,但季朵只爱喝汤,不爱吃鱼。里面的鱼是从村子旁边的梯田里钓的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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