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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月淫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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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月淫仙途 】(52-53+番外)(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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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在她还是个十岁左右的凡人小女孩时,在那个名叫王根儿的凡人家中,这些就是她每日都要面对的活计。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握着火钳的手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百年前,她还是那个在王家陪着王根儿一同长大的凡人女孩,过着日日如常的日子。而百年后的今天,她却已是一名历经磨难、寿元悠长的结丹期修士。世事变迁,恍如隔世。

    就在她心神恍惚之际,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略显清脆的女声从厨房门口传来:

    “谁啊?天还没亮呢,劈什么柴啊,吵死人了!”

    陈凡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正站在门口,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的不耐烦。她穿着一身浆洗得有些发白的青布仆人服,头发松松垮垮地挽着,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被劈柴声吵醒了。

    陈凡月心中暗道,自己踏入修仙之路后,早已习惯了以打坐代替睡眠,精力充沛,哪里还能和这些需要充足睡眠的凡人保持一样的作息。

    那女孩打着哈欠走近前来,当她离得近了,鼻子下意识地皱了皱,脸上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毫不客气地问道:“你身上怎么一股子鱼腥味?闻着真难受。”

    她上下打量着陈凡月,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好奇,“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夫人跟我们说了,家里来了个新来的,专门干粗活的。就是你吧?”

    陈凡月立刻收敛心神,重新切换回“张雅妮”的样子。她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装出一副笨拙怯懦的样子,站在一旁没有吭声。她以为,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如同昨日张夫人那般刻薄的欺辱和刁难。毕竟,在任何地方,欺负新人似乎都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然而,预想中的刁难并没有发生。

    那女孩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的不耐烦反而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了然和同情。她撇了撇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用一种自来熟的语气说道:

    “哎,你别怕啊,我不是夫人那种人。”她热情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叫张翠,你叫我翠姐就行。你就是昨天那个……被夫人打的那个吧?”

    见陈凡月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张翠叹了口气,一副“我懂的”表情。

    “看你这老实巴交的样子,就知道以后肯定要吃亏。”张翠拉过她,神神秘秘地开始传授经验,“我跟你说,在这个家里想过得安生,就得学会看人脸色。夫人的脾气最坏,她骂你的时候,你就低着头听着,千万别顶嘴,她骂痛快了也就没事了。还有,那两位少爷要是回来了,你可得躲远点,他们比夫人还难缠!至于老爷嘛,人倒是还好,就是个软耳朵,怕老婆怕得要死,指望不上他。”

    张翠这番突如其来的热情和“教导”,让陈凡天感到有些意外,心中那份因回忆而起的茫然,竟被这凡人女孩身上鲜活的烟火气冲淡了不少。

    早饭的餐桌上一片狼藉,油腻的碗碟和残羹冷炙散发着混合的气味。张管事在出门前,特意将夫人身边的两个贴身大丫头叫到一旁,隐晦地敲打了一番,反复叮嘱她们“新来的不懂规矩,多担待些”,眼神里满是暗示和警告。他不知道这两个平日里仗着夫人宠信、眼高于顶的丫头,究竟能不能听懂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此刻,张府的饭厅里,气氛正是一片压抑。

    张夫人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雍容地靠在太师椅上,像一尊佛。她身后的两个丫头,一个叫张萍,一个便是清晨见过面的张翠,但此刻的张翠却不敢表露出丝毫的熟络。她们如同两尊门神,站在夫人身后,用眼角的余光,斜斜地瞟着那个站在饭厅中央、低着头的“张雅妮”。

    张萍撇了撇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对着陈凡月不耐烦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收拾。

    陈凡月仿佛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依旧木然地站在原地,像一根木桩。

    旁边的张翠见了,心里顿时急得不行。她知道夫人的脾气,最恨别人不听使唤。她连忙快走两步,一把拉住陈凡月的手臂,将她半推半拽地带到了夫人面前。她的手心满是冷汗,暗暗捏了捏陈凡月的手,示意她机灵点。

    张夫人那双被眼皮脂肪挤得细长的眼睛,厌恶地上下扫视着陈凡月,鼻子皱了皱,仿佛闻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恶臭:“怎么还是那么一股子死鱼味儿?你这野种是不洗澡的吗?还有你这脸,怎么跟从灶膛里爬出来的一样,沾了那么多的灰!怎么,是不是不会做饭,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兮兮的,好去跟老爷哭诉,装可怜博同情,想当你的大小姐呢?”

    尖酸刻薄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陈凡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垂得更低,肩膀微微瑟缩着,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吓坏了的乡下丫头。

    “哑巴了?”张夫人冷哼一声,点了点下巴,对张翠吩咐道,“张翠,带她去后院井边好好洗洗那张脸!别脏了我张家的地!”

    “是,夫人。”张翠如蒙大赦,赶紧拉着陈凡月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张翠带着刚洗过脸的陈凡月重新走了回来。

    当陈凡月再次站在饭厅中央时,原本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张夫人,不经意地睁开眼瞥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讶。

    洗去了那层故意抹上的锅底灰和尘土,陈凡月那张脸的本来面目便显露了出来。虽然依旧因为长途跋涉和刻意为之而显得有些憔悴,但那精致的五官轮廓,光洁细腻的肌肤,尤其是那双清冷如寒星的眸子,即便她努力装出怯懦,也难掩灵气与姿容。这哪里是什么乡下野丫头,分明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呵,”张夫人愣了片刻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语气中的嫉妒和酸意几乎要溢出来,“我说呢!洗干净了脸,果然就不一样了。怪不得你那个早就死了的骚狐狸妈,能把老爷的魂都勾了去!恐怕当年也是长了这么一张专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脸吧!”

    张翠在一旁听着,看着陈凡月那张清丽却毫无血色的脸,心中涌起一阵不忍和可怜,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迎上夫人冰冷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陈凡月,内心却毫无波澜。对她而言,什么“早死的妈”,什么“勾引老爷”,都不过是眼前这个凡人妇人无能狂怒的臆想,与她何干?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继续扮演好这个可怜兮兮的角色,让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张夫人站起身子,大约是骂痛快了,也懒得再看她,一边整理着自己华贵的衣衫,一边朝屋外走去,临走前扔下一句话:“这里的东西,你一个人收拾干净,要是让我看到一个碗没洗,晚上就别想吃饭了!”

    张翠恭敬地将夫人送出了院门,然后立刻小跑着回来。她拿起桌上的碗筷,对还愣在原地的陈凡月说道:“雅妮,你别听夫人的,她就是嘴巴毒。快,我帮你一起收拾,往日里这些活都是我和张萍两个人干的,现在让你一个人干,哪能忙得过来!”

    陈凡月抬起头,看着张翠脸上真诚的关切,和她忙碌的身影,心中那片因百年修行而变得冰冷沉寂的湖面,仿佛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荡开了一圈温暖的涟漪。

    她对着张翠,露出了一个来到这个陌生凡人家庭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带着善意的微笑。

    第五十三章 张府婚事

    一个月后。

    初夏的阳光已经带上了几分灼热,照在五星岛热闹的街道上,来往行人的衣衫都显得轻薄了许多。

    陈凡月挎着一个装满了新鲜蔬菜的篮子,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张府。这一个月来,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张雅妮”这个身份。白天,她是张府里那个沉默寡言、手脚麻利的粗使丫头;而到了夜晚,她便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张府,如同一缕青烟融入夜色,在五星岛的各个角落,搜集着她所需要的一切信息。

    从修士们私下交易的坊市,到凡人水手聚集的酒馆,她打探着一切关于三星岛的消息,寻找着任何可能突破封锁、潜入其中的方法。然而,收获甚微。星宫的戒严如同铁桶一般,让她这个结丹修士也感到寸步难行。

    今天,是张府的一个大日子。

    张管事在外面做生意的大儿子张文彬要回来了,而且听说这次回来,是要商议订婚的大事。整个张府从一大早就开始张灯结彩,下人们也都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带着几分喜气。

    这些凡人间的婚丧嫁娶,本与陈凡月毫无关系,她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然而,当她刚踏进后院的木门时,却一眼看见了躲在墙角葡萄架下的张翠。

    那个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活泼和爽朗的女孩,此刻正蹲在地上,双肩一耸一耸地,压抑着哭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陈凡月的心头莫名一紧。她放下手中的菜篮子,缓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轻声问道:“翠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翠听到她的声音,猛地一抬头,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绝望。她再也忍不住,一下扑进陈凡天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雅妮……呜呜呜……我……我不想去……”张翠抱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向她哭诉着。

    原来,就在刚才,张夫人把她叫了过去,告诉她,等大少爷张文彬订了婚,就要把她当作陪嫁丫头,跟着一起送到女方家里去,以后就专门伺候大少爷一个人了。

    陈凡月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陪嫁丫头,说得好听是陪嫁,说得难听点,就是半个通房丫头,是主子可以随意发泄欲望的玩物。这张夫人,显然是打着让张翠去稳固大少爷在那边地位的算盘,至于张翠本人的意愿,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种凡人间的龌龊事,她本不该,也不想去管。她有自己的大道要走,有血海深仇要报,任何节外生枝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风险。

    可是……她看着怀里哭得浑身颤抖、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张翠,心中那份修道百年来早已坚如磐石的冷漠,却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一个月来的一幕幕,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张翠总是会趁着夫人不注意,偷偷塞给她一个热乎乎的馒头;会在她干重活的时候,跑过来搭一把手;会在她被夫人责骂时,用眼神给她无声的安慰。

    尤其是那一次,她为了打探一个重要的消息,在外面逗留的时间久了一些,回来晚了。张夫人勃然大怒,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那个巴掌力道之大,让她半边脸都麻了。她当然不在乎这点皮肉之苦,但那种当众受辱的感觉,却让她想起了百年前身为凡人的屈辱。

    而到了晚上,张翠竟然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偷偷从夫人的妆台前“顺”来了一小瓶上好的消肿止痛药膏,溜进她的柴房,非要亲手帮她敷上。

    昏暗的油灯下,张翠用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脸上,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念叨着:“疼不疼啊?夫人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你忍着点,这药膏可好用了,明天保管就好了……”

    那一刻,药膏的清凉,和张翠指尖的温暖,似乎一同渗入了她的心里。

    修行百年,她独来独往,修仙界尽是尔虞我诈、利益交换。她从未体验过这种不掺杂任何利益、纯粹的、来自另一个人的关心和照顾。

    陈凡月轻轻拍着张翠的后背,感受着她单薄身体的剧烈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那颗在百年修行中早已淬炼得坚硬如铁的心,此刻却感到了一丝无措。

    她不能暴露身份,这是她的底线。如果为了一个凡人女子,强行以修士的身份去要挟张管事,固然轻而易举,但那样一来,必然会引起张夫人的警觉。那个精明的张夫人,定会顺藤摸瓜,怀疑张管事的目的,甚至是她的真实身份,届时打草惊蛇,她潜入三星岛的计划便会彻底泡汤。

    她有些犹豫,脑海中,一幕幕尘封的记忆翻涌上来。她也曾是这样一个无助的凡人女孩,被王百富告知自己的身世,强迫着要她嫁给王家的傻儿子。唯一的不同是,那个叫“根儿”的少年,与她算是一同在泥泞中长大的青梅竹马,彼此间尚有几分情谊。可这张家的大少爷张文彬,她连面都没见过,根本不知道是何等性情。若是良善之辈还好,倘若是个纨绔子弟,喜好欺凌玩弄下人,那张翠的下场……她不敢想。

    就在她心念电转、权衡利弊之际,怀里的张翠却忽然止住了哭声。

    她从陈凡月的怀里抬起头,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地说道:“没……没事的,雅妮,你别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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