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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奴花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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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奴花妃传】(24)(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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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朗声开口,语气从容大方。言辞中既不失礼,也没有半点推拒,反倒主动邀她共席。藤原香子缓缓抬眸,眼神微颤,却终究依言上前。她莲步轻移,裙裾曳地,每一步都让衣襟间丰腴的曲线微微起伏。那份华美与羞怯交织的姿态,仿佛一幅娟丽画卷,徐徐铺开。

    她走至我席侧,微微侧身,双手合袖,轻声道:

    “承蒙大使厚恩,香子惶恐。”

    我伸手示意,让人设席。殿中侍女匆忙铺垫锦垫,摆上酒盏。香子缓缓坐下,背脊挺直,双手置于膝上,举止端庄。只是她那双眼,仍忍不住悄悄瞥我,目光里有惊惶,有好奇,更有几分藏不住的炽烈。大殿内珠帘轻动,烛火明灭。藤原香子一登场,本就被“琉光天玺”“寰宇志书”“琉璃梳台”震慑过的群臣,眼神自然被这位紫衣佳人牢牢勾住。她的姿态确实不同于之前藤原道长献上的舞伎、侍女,那些不过是胭脂粉黛的供物,而香子举手投足间有书卷气,吐字清朗,便让人看见她的与众不同。

    在众人殷切目光中,安倍晴明最先开口,以轻快语调缓解氛围:

    “适才听闻香子小姐自幼好唐诗,不若趁此机缘,借唐大使一试才情,岂不两国同乐?”

    香子微微一怔,旋即低眉含笑,玉指拨开袖口,轻声吟诵: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殿内顿时静极,唯有她清澈婉转的声音在梁宇间回荡。我微微颔首,唇角带笑,顺势接道: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香子美眸一亮,眼神中分明有几分意外与欣喜。她轻轻点头,又信手拈来: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我心中暗笑,这分明是欲探我学识。可我生于现代,义务教育中背诵成千上万诗句,岂会被区区考倒?我毫不迟疑地续上: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殿内群臣面面相觑,惊叹声低低泛起。大唐使者不止武勇与权势凌人,连诗词唱和也丝毫不落下风。但我却不愿陷入他们设下的“附庸风雅”之局,抬手止住后续,朗声笑道:

    “诗文固然可喜,然诸位当知,行舟并非文士。术业有专攻,我若日日沉迷吟咏,岂不有负皇命?我所肩负的,乃是大唐与四海邦交之责。诗书不过闲暇爱好,至于精力与心血,必须尽数倾注于国策、军略、外交,以不辱圣恩。”

    此言一出,气氛陡转。殿内群臣低声交谈,不少人面露赞叹,天皇也连连点头。

    藤原道长却立刻顺势而上,端起酒盏,声音稳重而带着几分暗示:

    “诚如大使所言,大丈夫自当胸怀社稷,以政事为重。香子虽为女子,但自幼钻研诗书,心慕唐风。若能在大使身旁以才情相佐,或许亦能如几位夫人一般,分担大使一二。此举岂非相得益彰?”

    他一边说,一边深深一揖,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我与香子之间。话里话外,已是明示“许配”。

    殿中空气微凝,所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香子俏脸瞬间飞红,双手紧握衣袖,低头不敢与我对视。可她那双眼珠,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抬起,闪着细碎光芒。

    ——娇羞之中带着火热的仰慕。

    与先前献上的双胞胎侍女不同,那些不过是藤原家的私奴,而眼前这位藤原香子,乃是正经的摄关之家远支之后,出身清白,年少未嫁。她并非被迫卖身的低贱女子,而是名门闺秀,身世无瑕。这一层身份差距,便已足以让殿中百官心头一震。若说谁能与大唐大使联姻,而不至于辱没我的身份,恐怕也唯有这藤原香子了。

    大殿内烛光摇曳,丝竹轻奏。方才藤原道长话锋已然挑明,欲借藤原香子之姿,将我纳入他们布下的棋局。群臣屏息而候,目光全都凝聚在我身上,等着看大唐大使会如何回应。

    我微微一笑,举盏而立,眼神温润而不失锋芒,声音清朗传遍殿堂:

    “藤原大人厚意,行舟心领。香子小姐才情斐然,诗文信手拈来,博雅端庄,确实不在我大唐名门闺秀之下。更兼容貌俏丽,气度雍容,身世显赫,非胭脂俗粉可比。若仅以择偶之理来论,香子小姐无可挑剔。”

    此言一出,殿中立刻响起一片低低的附和声。有人点头,有人眼底浮现羡艳之色。能得如此佳人青睐,何尝不是人间美事?更别说她的身份——摄关之家远支之后,清白未嫁,此等女子若能与大唐大使成婚,既是荣宠,也是邦交之象征。

    第二十四章(中) 琼宫夜宴香才女,花妃共榻乳腻春, 丹心诗骨难抗欲,玉体投怀任君怜

    然而,我话音微顿,转而缓缓摇头,目光深邃,声调却沉静而有力:

    “但——迎娶香子小姐,仍旧是一件难事。”

    大殿内霎时寂然。群臣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甚至鸟羽天皇也微微前倾,眼神里带着惊讶与担忧。他似乎已准备好见证一场大唐与倭国的政治联姻,却不曾料到我会在此时拒绝。

    “难事?”

    有人低声重复,声音里带着无法压抑的惊愕。

    我并未急着解释,而是抬手轻轻一拂衣袖,饮尽杯中酒,方才缓缓开口:

    “诸位或许有所不知。我虽身世显赫,位列大唐大使,蒙皇恩殊荣,位高权重,但这一生的道路,却注定不同于常人。”

    我目光落在殿中展开的天下图卷上,指尖微微一动,那浩瀚山河再次映入众人眼底。

    “行舟身负皇命,受托以安稳诸邦为责。凡四海之外,诸国林立,邦交错杂。大唐虽为天朝上国,然亦需使者往来,宣谕德威。此乃我之使命——或许终生都要在外漂泊,行走天涯。今日在倭国,明日便可能远赴极西,后日又当南下南洋。”

    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字字如铁,击在人心头。

    “这意味着,我这一生,难有长居之所,难得安逸之时。纵有‘惊魂号’这般先进的飞舟载具,已大幅减轻行旅之辛劳,但长途奔波、四海漂泊,仍旧是常事。我的夫人们之所以能随我而行,并非因她们姿容貌美,而是因她们皆具非凡之能,或武勇,或术数,或智谋。能在刀光剑影与惊涛骇浪中与我同存共荣。”

    我顿了顿,目光缓缓落在香子娇美的身影上。她正低垂着眼,双手紧握衣袖,丰腴的胸膛因紧张而起伏不定。

    “香子小姐纵然才华横溢,温婉娴雅,但终究是养在深闺的名门闺秀。她未曾历风沙,未尝过颠沛流离。若随我而行,便意味着舍弃安稳宫苑,踏上漫漫征途。风餐露宿,远离乡土,与我一同颠簸余生。”

    我轻叹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却仍旧坚定:

    “这……对一位柔弱女子而言,未免太过苛刻。非是我对香子小姐不满,而是忧心她难以承受此生之重。若因我之任性,而令一位清白闺秀困顿流离,那才是真正的不仁。”

    殿中一片寂然。我的话语,宛如沉重山石,压得群臣再无言辞。鸟羽天皇眉宇间微动,似有感触。他心知自己后宫佳丽如云,却无一人愿意舍弃荣华富贵随我漂泊。藤原香子若真被我带走,这一生未必得安稳。藤原道长面上神色不改,但袖中手指已紧紧收拢。他原本以为我会顺水推舟,至少表面应允,未料我竟直言“难事”,还点明原因。这等说辞既合情合理,又无可反驳。

    殿中窃窃私语渐起。

    “原来如此……”

    “果然非凡人之路,非凡女可伴。”

    “这倒也合情理,大使所言,不是拒绝,而是担忧。”

    安倍晴明低低一笑,宽袖一展,出声解围:

    “果然大使所虑甚远。常人眼中,娶妻不过是成家立业之事,于大使而言,却关乎国运与行程。香子小姐虽佳,却未必能承此重。”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既替我缓和了语气,也不让藤原香子失了颜面。然而香子却在此刻轻轻抬头,明眸中闪烁着一抹坚定与羞怯交织的光彩。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颤抖:

    “大使言重了。臣女虽未历风沙,未尝颠沛,但若能侍奉大使,随君南北,纵是漂泊生涯,亦是荣幸。人生苦短,何必安逸?若能见识四海,伴随大使,纵使千辛万苦,臣女亦愿随之。”

    这一番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被她的决绝震了一震。藤原道长眯起眼睛,似是满意,又似在心底暗暗冷笑。不愧是他推出来的女子,果然敢于当众表态。我方才言明“此事为难”,殿内一片寂然,空气似乎凝固。就在众人尚未从香子“誓愿随我漂泊”的表态中回过神时,藤原道长却已开口,声音沉稳,带着几分劝导的意味:

    “大使所虑甚是,行走四海,风尘仆仆,非寻常女子可堪承受。然此事不必急于定论。香子既出自我藤原氏,素来饱读诗书,性情坚韧。她若能暂随大使左右,不过是出使倭国期间,稍作引导与照拂,未必便要随君万里。待大使行期已定,再作商议亦可。”

    此言一出,殿中低语渐起。群臣听来,这分明是道长退了一步,先不强求婚配,只劝我留下香子“权作助手”。

    鸟羽天皇亦点头,语声温和而郑重:

    “道长之言,颇合情理。大使此行肩负皇命,所见所闻关乎两国邦交。若有一位熟知倭国典章、礼仪、风俗之人随侍,岂不更省去许多误会?香子自幼在宫中任职,诸事熟稔,若能为大使引路,自当再好不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缓缓落在香子身上,语气更添几分柔和:

    “至于之后之事,皆可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安倍晴明在一旁微微一笑,袖中折扇轻敲掌心,似不经意,却语声清朗:

    “晴明斗胆进言。大使方才忧虑香子柔弱,不堪漂泊。然臣以为——香子小姐并非寻常闺阁女子。她在宫中曾为中宫之侧侍,掌管文翰,兼事典籍。其人不但学问深厚,且心志坚韧,日日伏案,批改文书,体力与耐性实非寻常女流可比。更兼其余暇之时,仍能自撰文稿,创作不辍,连我亦叹服。大使若以‘柔弱’二字评之,恐未必公允。”

    三人一唱一和,话语之中皆是劝留。殿中群臣也逐渐点头称是,目光再度转向我,仿佛等着我给出最后的裁决。我端坐案前,指尖轻叩酒盏,目光在香子与三人之间缓缓流转。沉默片刻,我忽然出声,声音沉静:

    “哦?既然诸位皆言香子小姐不同凡俗,非是寻常弱质,我倒也好奇。香子小姐既在宫中有职,平日又自撰文章——敢问可有成稿?若无实物,不过是溢美之辞,岂能服人?”

    话音落下,殿内霎时静极。香子俏脸泛起红晕,双手紧紧攥住衣袖,明眸低垂,却终是缓缓抬起。她的声音微颤,却清澈可闻:

    “臣女……确有一书。”

    说罢,她轻轻起身,纤腰一折,屈身施礼。随后伸手从随身宫女怀中取出一卷厚重书稿,双手托举,高举过头,缓缓呈上。

    “此书名为源氏物语,臣女愚钝,仿古人笔法,撰写成篇。篇幅冗长,未敢轻易示人。然既然大使有疑,臣女斗胆以此为证。”

    书卷厚重,烛光下纸页泛出温润光泽。看得出这绝非一时兴起的短篇,而是积年累月,倾注心血之作。我伸手接过,随意翻开一页。只见其中文字娟秀,笔力婉转,辞藻清丽而不失深沉。每一行都似倾诉着柔情与幽怨,人物情感细腻至极,章回连贯,情节层层递进。

    我翻过几页,心中已暗暗惊叹——这绝非寻常闺秀随笔,而是一部真正的文学巨制。我抬起目光,定定看着香子。她脸上红晕更浓,胸口因紧张而急促起伏,却仍旧挺直了背脊,不愿示弱。

    “好一部源氏物语,果真文笔斐然,朗朗上口。”

    我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讶然。殿中群臣早已屏息。有人低声惊叹:“竟真有巨着!”有人则面色肃然,显然已被震慑。待我缓缓阖上书卷,将其置于案上,语声清朗:

    “能撰此书,非一日之功。长篇巨制,必需日复一日伏案不辍。此等心志与毅力,远胜寻常。若无坚韧之性,岂能完成?香子小姐虽为闺阁,却以笔代剑,毅力可见。她之所长,确非泛泛。”

    话至此处,我语调微转,眼神中透出几分玩味:

    “看来,行舟方才言她不堪漂泊,未免有失公允。”

    这一句话,殿中群臣心神一震。藤原道长暗暗一笑,鸟羽天皇舒了口气,安倍晴明更是摇扇轻叹:

    “果然如此。”

    香子却低下头,俏脸绯红,眼眸里却有一抹晶亮。那是羞怯,也是雀跃。她知道,自己已经以才华与坚韧,撼动了这位大唐大使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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